見楊佑有了罵人的力氣,那同學也跟幾人告別, 離開了。
從他的話中猜測到些許情況, 婁橫斜倚在床側旁,詢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一提這事, 楊佑激動地一蹦而起, 咬牙切齒道:“六班有個家夥喜歡胡月, 好像叫什麼沈治是吧, 怎麼不叫沈弱智?我們在籃球場上杠上了,他使陰招暗算我, 不然憑哥幾年的球技, 怎麼可能讓籃球砸中帥臉!”
越想越氣憤, 他猛地一拳砸在床沿上, 伴著砰得一聲響,肇事者疼得麵色扭曲。
歐洋擔心他的傷勢,瞪過去一眼, 說道:“別亂動, 剛流了那麼多血。”
聽聞了楊佑的遭遇, 婁橫隻是垂下眼,默然不語。
因為寢室裏有兩個傷患,歐洋忙得不可開交, 不時進進出出,為他們買水帶飯。
雖說有他時時照顧著, 但兩個傷患寶寶都不怎麼聽話,一不留神便溜走了。
這天下午, 因楊佑的某次作死舉動,他的鼻血又流了下來。
歐洋忙於替他處理傷口以及洗掉血跡,轉悠得頭腦暈乎。
他一轉頭,原先坐在椅子上“休養生息”的婁橫便不見了蹤影。
出了寢室門,原本走路一顛一顛的婁橫頓時健步如飛,半點看不出腳傷的樣子。
另一邊,籃球場上。
兩方人馬正在酣戰,六班遙遙領先,為首的沈治滿麵盡是得意之色。
二班的實力本就一般,剛才的一場比賽下來,又損失了楊佑這一員大將。
替補楊佑的同學是個半吊子,個子不高,水準不強,更加拉低了整一列隊的實力。
時間結束時,六班和二班的比分是12:20,落差很大。
中場休息時,隊長正與隊員圍攏在一處,分析敵情,商量戰術。
某隊員一抬頭,見不遠處緩緩走過來的身影,說道:“那邊的人是楊佑室友,婁橫對吧?楊佑說他實力很強,要不叫過來試試?”
楊佑的宣傳能力無疑是驚人了,毋庸置疑。
自從剛開學時與婁橫的那一場比賽過後,在他的奮力宣傳下,班裏的籃球隊員都清楚地了解了婁橫的實力。
對於人才,隊長秉承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道理。
更何況,楊佑平時雖然滿嘴跑火車,但對籃球是真的熱愛。
楊佑兼隊員的多次軟磨硬泡,也沒能讓婁橫同意加入籃球隊,隻得無奈放棄。
“來籃球場也隻能打籃球了吧,問問他的意思。”
隊長微微頷首,同意說道。
一邊想著,他迎上前去,望著婁橫微冷的眉眼,詢問道:“你能不能來替補一下楊佑的位置?就打半場,咿,你有腳傷啊。”
對方看著婁橫被包裹著的腳,有些遺憾,腳受傷了就不能上場了。
“誰是沈治?”沒有回答,婁橫往對麵望去,轉而問道。
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楊佑與沈治之間的隔閡,自然清楚他這次受傷的原因。
隊長循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暗喜,答道:“最高的那個。”
“好,我替楊佑的位置。”
“可是你的腳傷?”
婁橫麵無表情地越過隊長往前走,隊長看著他平穩的腳步一臉疑惑。
這到底是受傷了還是沒受傷?
一聲應下,下半場比賽正式打響。
以婁橫的實力,一頂替楊佑的位置,毫無懸念地開始完虐六班的隊伍。
兩方的比分差因極快的速度飛快縮小,而後持平,又以迷之速度上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