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好脫下高跟鞋,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快要斷了的腳腕。
宮翌晨不知道去了哪裏,訂婚儀式過後就沒看見他的人。
她疑慮之際,嬌媚的聲音順著被推開的門傳了進來,“翌晨……”
慕容好的臉色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慘白的不成樣子,他明知道她在等著他,還帶其他的女人回來,回到他們的新家。
陸曉白雪白的雙臂蛇一樣攀上宮翌晨的肩膀,裙子半褪,紅唇蹭著宮翌晨的臉,像是撒嬌的貓咪。
“宮翌晨!”慕容好忍無可忍,衝上去揚起手臂。
宮翌晨似笑非笑的握住慕容好揮過來的手,“怎麼?你想打我?”
穿著婚紗的女孩緊緊的抿著嘴唇,雙眼通紅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一滴淚。
陸曉白露出勝利的笑容。
英俊的男人腳邊堆著自己的新婚禮服和女人的裙子,一張臉盡是蔑視和報複。
慕容好覺得諷刺,在屬於她的新婚之夜之中,卻隻有她是多餘的。
她動了動手腕,試圖將自己的手腕從宮翌晨手中抽出來。
陸曉白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翌晨,何必跟她動怒呢。”
“是啊。”宮翌晨冷笑著將慕容好推了一個踉蹌,“你要是看不下去,就滾出去。”
慕容好撐著牆壁將將穩住身體,死死的咬著牙道,“宮翌晨,你別太過分!不要帶那些不幹不淨的女人回到家裏。”
“你真以為你是宮家的夫人了?”宮翌晨在陸曉白蓬鬆順滑的發絲之間露出半張精致的側臉,英俊詭譎又帶著致命的新引力,“慕容好,今天的所有都不是你的,你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小偷。”
他說她是個小偷,可是有沒有人問一問她,這一切都是不是她想要的?她失去了親情,失去了貞潔,得到是滿紙的指責和咒罵。
“宮翌晨,你說我是個小偷,那你呢,你不過也就是個偽君子,你說你愛慕容心,今天的一切都是為她準備的,”慕容好冷笑道,“也包括你懷裏這個女人麼?!”
“你說誰?!”
“你給我閉嘴!”
陸曉白本想好好的跟慕容好理論一番,卻被宮翌晨突然的暴怒嚇的一個瑟縮。
宮翌晨現在已經顧不上懷裏的溫香軟玉了,他的雙眼陰沉的像是暴風雨前的黑夜,氣旋聚集,黑雲壓城。
“你有什麼資格提起慕容心!”他放開懷裏的陸曉白,一步一步逼近慕容好。
伸手掐住她的下顎,讓她強行麵對著自己,“慕容好,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資格提起她的人,從你嘴裏說出她的名字我都覺得是一種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