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暖看向顧雁笙:“你怎知我要找他?”
顧雁笙笑笑:“難道你是要找我?”
“不是。”
“我猜想也不是。那天他替你解圍,我便知道在那之前你們便認識了,不過我很好奇,你從未出過家門是怎麼結識到算師的?”顧雁笙看著邊暖道。
邊暖看著顧雁笙的雙眸,沉默了片刻:“家母曾找他算過一些事情,後來因一些原因,他被家母留在府上,我與他相識其實不過兩三日。他說我是他命中的貴人,具體怎麼個貴人法,卻沒說出個具體。”
“我阿娘去世後,我跟著生了一場大病,病好後便落下了嗜睡的毛病,這也是我這幾日一直待在馬車裏沒下來的原因。不過睡了這幾日,已經好多了。這還要多謝顧公子這幾日的照顧。”謝謝你沒管我死活,讓我睡了個飽。
既然她是要和顧雁笙長久相處,還是彼此坦誠一些好,不然日後用一套又一套的謊言掩蓋,她得累死。而且她也沒有精力浪費得起。
顧雁笙點點頭:“難怪了。”
“難怪什麼?”
顧雁笙搖搖頭:“沒什麼。”
兩人說話間劉清揚已經來到眼前。
見邊暖下了馬車,劉清揚一臉驚喜。
“你能下馬車了?”
邊暖看他一眼:“說的什麼話,我腿又沒病。”
劉清揚意味深長的看一眼顧雁笙,大笑道:“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覺得困了?”
邊暖點點頭:“這還要多謝謝你那日贈的丹藥。”
劉清揚的臉微微紅了紅。邊暖注意到這一細節,心裏忍不住納悶。
怎麼每次提及那顆紅色丹藥,這劉清揚的臉都要紅上一紅?難道那丹藥是用不可告人的材料煉製的?
見劉清揚手上拎了隻兔子,問道:“你這是打獵去了?”
劉清揚得意的揚揚手裏的戰利品:“怎麼樣,是不是又肥又大!”
顧雁笙在一旁搖頭輕笑。
邊暖咧嘴皺眉:“你不是打算大清早吃這個吧。”
劉清揚道:“怎麼你不想吃?”
一想到待會兒殺兔剝皮放血的血腥畫麵,邊暖連連搖頭。
大清早的,這也太重口味了!
“你們吃,別喊我。”她說著就要撤。
劉清揚拉住她:“放心,不逼你吃兔子,給你煮粥喝。”
邊暖一愣:“煮粥?”看向顧雁笙。
劉清揚也看向顧雁笙:“雁笙,我讓你煮粥的事兒,你吩咐人做了嗎?”
雁笙?邊暖再一愣。
“你們……認識?還很熟?”
顧雁笙點點頭:“嗯,認識,很熟。”
邊暖看向劉清揚:“那你呢?”
劉清揚也跟著點點頭:“我說了我是他們家車夫。”
“你……你真是車夫?”
劉清揚:“是啊,真是他們家車夫。”
邊暖看向顧雁笙,還是不相信:“他真是?”
顧雁笙但笑不語。
馬車那邊人陸陸續續都起來了,已經有人開始在生火做飯了,一個小廝衝這邊喊道:“劉公子,火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