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明軒那邊呢?和覃氏關係怎麼樣了?”
“已經決裂了。井氏現在已經單出來獨幹了。”
洛鑰暉良久沒再出聲,隻是曲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麵,似若有所思。
李錦鬆安靜了好久,才繼續開口:“最近雷禦天和付易琛找連小姐已經找瘋了。”
“隨他們去。s市他們有的是辦法,但澳洲他們還不可能翻個底朝天。”洛鑰暉抬起頭來,有些寂寞的望著視頻中的李錦鬆,“我能和她呆在一起的時間也就這麼長,暫時,還不想放她走。”
李錦鬆歎了口氣,搖搖頭,不再說話。
洛鑰暉動手關了視頻,推著輪椅出了書房。
洛鑰暉讓人扶著半坐在床頭,將夏然抱起來,讓她整個人依靠在自己胸膛上。
“這樣坐很不舒服吧?我梳快一點,讓你好好睡。”洛鑰暉拿著木梳,輕輕的,一下一下梳理她的發絲。
最近因為昏迷,攝取的營養有限,她原本烏黑的發絲有些幹枯開叉,即使洛鑰暉費盡心思去護理,想留住她最初健康的樣子。
但,做得再多也不過是徒勞。
“夏夏,你一定不知道,其實我認識你好些好些年了。”他突然提起一個話茬,唇邊是一抹苦笑。
“我們相識可比你和他要早得多。早知道就是你,那回我們在遊輪上見麵,我就不該那樣輕易的讓你跟著他去了。”
“還記得上回我給你看的我和初戀情人的照片嗎?你真笨,那照片上的明明是你自己,你都不認得——我特意找人去ps的。不過,有件事我沒騙你。我的初戀真是你。”
語氣,越來越苦澀。
梳理發絲的動作,也越漸越慢。
最後
終於停下。
他突然探出雙臂圈在她肩頭,將她攬緊,
“夏夏,其實我好矛盾”下頷抵在她頭上,眸底暈出一圈圈痛苦和掙紮來,好久,他喃喃著:“以後你一定會怨我一定會”
他的糾結,他的掙紮,夏然完全感受不到,也無法理解。
隻能呆呆的,木然的,任他將自己的軀殼越攬越緊,越攬越深
房間的門,被敲響。
洛鑰暉斂了斂自己的情緒,正色開口:“進來。”
女傭站在門口,“洛先生,sammi醫生來了。”
“嗯。讓她上來。”洛鑰暉這才鬆開夏然,又朝女傭開口:“過來幫幫忙。”
女傭連忙過去,先同他一起扶著夏然躺下,才將行動不便的他扶上輪椅。
安頓好一切,sammi醫生正好推門進來。兩人簡單的打了招呼,便仔細察看夏然的情況。
洛鑰暉縱然關心,但此時也不擅自開口打擾,隻是端坐在輪椅上靜等著sammi的結果。
等到sammi收了東西,洛鑰暉才問:“情況如何?”
sammi搖搖頭,“進展不佳。你確定你有和連小姐提起一些你們過去幸福的過往?”
洛鑰暉神色微微黯下去,他側目望向窗外,一會兒才折回頭來望著眼前的女醫生,“說實話,我們的過往少得幾乎可憐。而且”
他微微一頓,才坦然說出實情,“她的愛人,從來就不是我。我不過是她最普通的一個朋友而已。”
sammi驚訝的挑挑眉,望一眼他,又看了眼床上昏迷的夏然,才感歎:“真是個幸運的女孩。”
得友如此,此生該是無憾。
每回來替夏然看病時,洛鑰暉都無微不至、寸步不離守在這兒。這種畫麵任任何外人看在眼裏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對曾經很相愛的情侶。
“洛先生,我建議還是讓連小姐的愛人來照顧她比較好。雖然不能保證她會很快蘇醒過來,但一定會對她的病情有很好的幫助。”sammi由衷的給出建議。
洛鑰暉雙手搭在輪椅扶手上,“除了這個辦法,就真的沒有其他方法了?”
暫時,他還不想就將夏夏交給他
“其他的方法並不湊效。”sammi笑了笑,“我想洛先生應該相信愛情的魔力。”
洛鑰暉的視線落在夏然帶著病態的臉上,好久,才微微啟唇,“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
s市。
付易琛開著車,付夫人坐在副駕駛上。
心疼的再望了眼兒子,“昨晚是不是又沒有睡好?眼紅成這樣。”
“最近公司裏的事比較多。”付易琛輕描淡寫的解釋。
付夫人歎口氣。她自然知道兒子為什麼最近精神會變得如此的差。“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要是真病倒了,還怎麼去找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