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甩了甩頭,“飛飛?飛飛!我要飛飛!”

趙構在她耳邊道:“如你所願。”

第二天袁媛醒來時渾身不得勁,腰部以下像是安裝的假肢,有那麼一瞬間她完全沒有感覺,還以為突然被誰砍去了呢,嚇得她立馬伸手去摸,結果摸到一個不屬於她身體的零件。

“媛媛,昨晚還沒有喂飽你嗎?”趙構喑啞磁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撩得她心肝一顫。

說話時他緊靠過來,身體也覺醒了,像一頭蘇醒的雄獅,帶著一股霸道的侵略氣息,將她周身包裹。

袁媛手抵著他的胸口,不讓他再繼續靠近,擁著被子坐起身,“該起了。”她回身推了推他。

趙構將手枕在腦袋下麵,懶懶地看著她,有股無賴勁兒。

袁媛抓過一件散落在床頭的小衣丟過去蓋在他臉上,趁機從他身上翻了過去,撿起地上散落的外衫披在身上,走到屏風後頭。

趙構將小衣拿在手裏輕嗅了嗅,好整以暇地看著屏風後映照出來的身影。

屏風擋著她的人,卻擋不住她的身形,她舉手抬足彎腰躬身的動作皆瞞不過他的眼睛,雖看不甚清楚,但正因為這份朦朧才更增添了幾許惹人遐思的悸動。

趙構捏著袁媛小衣的手愈收愈緊,眼中不期然漫上了幾許血絲,有種狀似入魔的征兆。

他也確實入魔了,入了她設下的魔障,心甘情願,再也出不來。

袁媛知道他看著自己這邊,雖然具體看不到什麼,但還是有些不自在,遂加快了穿衣速度。

終於穿好了,她從屏風後走出來,從櫃子裏拿出一套衣服走過去丟給趙構,戳了戳他的臉,“還不起?怎麼,等著我服侍你麼?”

趙構伸出一雙赤條條的手臂將她圈在懷裏,“昨晚被某人榨幹了,現下動彈不得,夫人可否幫為夫一把?”

“去你的!”袁媛啐他一口,推開他就要離開,誰知剛一起身,腦袋就一暈,身子晃了晃。

“媛媛,怎麼了?”趙構忙扶住她,讓她靠著自己坐下來。

袁媛也就是暈了那麼一下子,這會兒已經好了,轉頭看見他身上光溜溜的,不由嗔了他一眼,“怎麼了?還不都怪你!快起吧,都這會兒了,也不知道那些宮娥會怎麼看我。”

她快步走到妝台前,看著鏡中玉麵嬌顏的人,由裏到外透著一層粉潤的光澤,氣色好得難以形容,也就沒有將剛才差點暈倒的事放在心上。

趙構卻是不放心,“媛媛,好好的怎會頭暈?我去叫太醫來給你看一下。”說話間他已經三兩下穿好了衣服,就要出去。

袁媛叫住了他,站起來蹦了蹦,指了指自己的臉色,“你看我氣色這麼紅潤,哪裏像是有病的樣子?你就別去勞煩太醫了,免得人家白跑一趟。”

趙構走過來,給她把了下脈,脈象很是有力,確實不像生了病的樣子,隻得依了她。

三日後,袁媛等待已久的祭祖之日終於到來。

一大早,帝後的儀仗便從宮門出發,前頭侍衛開道,後頭跟著一大票人,一眾人等浩浩蕩蕩往豫園而去。

豫園位於城外五十裏開外的紫霞山,說是園,其實是一大片被皇家包圍起來修建而成的狩獵場,占地頗廣,單靠腳走的話,一天也不定能走得出去。

到達紫霞山後,帝後並幾位皇子公主便在行宮內休整,至於其他的人,則隻有在宮外的空地上搭帳篷的份兒了。

時辰已過午,眾人舟車勞頓了幾個時辰,都已經累了,真正的狩獵得等到明日才正式開始。

葉靈姝指揮完宮人們將她的房間收拾出來後,就立馬跑來找袁媛了。

“袁姐姐,走,我帶你出去轉轉,這裏好玩兒的可多了。”

袁媛很是坐不慣這古代的馬車,雖然車內布置得很是舒適,但總免不了顛簸,再加上這一陣不知怎的總是感覺頗為疲累,睡不完的覺,她舟車勞頓了一路,已倦得很了,實在不怎麼想出去逛,隻想爬到床上好生睡他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