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個吧。”
時先生又說:“桌子上總共有12支點燃的蠟燭,先被風吹滅了3根,不久又一陣風吹滅了2根,最後桌子上還剩幾根蠟燭?”
秋葵這時答得比誰都快,“12根!”
時千笑眯眯的,問陶夭,“你說呢?”
她托腮,沉思了一會,“5根?其他的都燒完了?”
時千樂滋滋湊過去,老婆就是厲害,為了獎勵你,來,老公親一個。
然而陶夭很不客氣地挪了挪位子。
不幸的是,教授回來後,他們這桌的答卷都沒有完成,後半節課,一群人都被罰站。
幸運的是,剛站起來,就下課了。
陶夭和幾位同事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本是一道的,搭一樣的車,秋葵暗中使了個眼色,讓其他同事先走一步。
陶夭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坐車走了。
手機響起,寒風之中,她掏了出來看短信,秋葵發來的:對不住啦陶姐,你坐時先生車吧,我們先走一步。
陶夭先是一惱,轉而又笑,他們幾個人是把她當做小姑娘嗎。
就算不搭車,校門口也有大量出租等候,她英文可謂十分流利,根本不是問題。
雙手抄兜往門口走去,身後響起一道喇叭聲,緊接著車窗搖了下來,露出時千半邊俊臉:“一起吧?”
現在麵對他,心裏多少有些不自在,陶夭搖頭拒絕,“不順路。”
“你還和我客氣?”
她笑,他明知道不是客氣,“你的車哪裏來的?”
“WUW借用的。”
人果然是分等級的,他們幾個人擠在一輛麵包車裏,人家卻開著奔馳係的商務車,沒事還能在路邊搭訕小姑娘。
陶夭快步往前走著,並不搭理他。
外麵的風寒冷徹骨,這一年的冬季每天都要比往年低幾度,她裹著臨時買的外套,實在抵不住冰寒。
走到路邊,果然有出租經過,還未來得及招手,時千的車再次擋在她的眼前。
好像不是故意的,但確確實實經過她這裏時減了速度,正要惱他,車子卻一聲不吭地開走。
那輛出租也跟著一起走了。
氣得陶夭忍不住跺腳。
五分鍾後,仍然不見出租,陶夭再次沮喪,忍不住用中文大罵了句:“真是無賴透頂了。”
偶爾有一兩個行人經過,多留了幾眼,聽不懂中文。
“誰無賴?”
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男聲。
陶夭側過身,皺眉,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先上車再說。”
“不用……”
“你的筆記不想要了?”
陶夭一愣,下意識摸口袋,空空如也,臨時買的衣服好看是好看,但不實用,不禦寒,連口袋也是倉促縫補。
隨手揣兜裏的筆記本不知何時丟的。
時千看她無辜詫異的樣子,低笑兩聲,拉起她的胳膊把她往車上帶,“在車上,我拿給你。”
“你還給我就好。”她不肯。
“上不上車?”
他輕描淡寫地問,表達另一層意思:你想不想要筆記。
陶夭低低歎了口氣,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想要撇清關係,真是一件難事。
時千從後座拿了一個大袋子,裏麵裝的是淺粉的泡泡羽絨服,款式略顯稚嫩,交過男朋友的人都應該知道,讓男人買女人衣服是件多麼扯的事情。
陶夭抿了抿唇,“這什麼?”
“給你穿的,你看你凍成什麼樣。”
“給我穿,這個?”
她實在無語,這衣服能不能再粉嫩一點?早在十八歲時就不喜歡粉紅淺紫之類的顏色,更偏向於灰黑白。
時千沉思了會,根據平時她的穿衣風格,這件的確不太合適。
嘴上卻硬得厲害,“我覺得你穿粉色肯定好看。”
“你什麼時候買的?”
“剛才。”
陶夭眨了眨眼,心中不經然泛起波瀾,還以為他人和車都走了呢,沒想到是買衣服去了。
“隨手買的,你要是覺得不好看的話就扔掉。”時千多少有點憋屈,話盡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第一回給女人買衣服,而且那麼短的時間裏,見櫥窗前掛的衣服還不錯就……”
說話間,陶夭已經把外套脫了下來,換上粉嫩嫩的羽絨服。
她內襯白色的羊毛衣,低領,露出精致的鎖骨,外配嫩粉,怎麼看都像個小孩子,好在顏值駕馭得住,倒沒有給人故意裝嫩的意思。
“好看嗎?”她隨口問。
“拉鏈拉起來。”時千別過目光。
“我穿衣服不喜歡拉拉鏈。”
“難道你不覺得冷嗎?”
“那也不喜歡,拉起來感覺很臃腫,像個企鵝。”
像不像企鵝他不知道,隻曉得她現在的樣子真讓人忍不住把崩緊了的毛衣扯開,再壓倒好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