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文身男先出聲,目光毫不畏懼地瞪向時千。
曲欣心裏一咯噔,這下糟了,真要杠上了。
畢竟都是她認識的人,沒有討好得罪的意圖,不想局麵難堪,她忙打圓場,“那什麼,不是要唱歌呢,那邊話筒怎麼空著啊,蹦迪也行……”
砰——
玻璃杯碎裂的聲響。
幾個人都是一愣,下意識低頭,玻璃渣子卻是在櫃台上。
時千慢條斯理抽出一張紙巾擦了側自己的手,“什麼破杯子這麼不經捏。”
顯然杯子是被他捏壞的,裏麵的一些液體還濺了出來。
陶夭眸色寡淡,無意識地拉了拉他,“你不去那邊和他們打牌嗎?”
“贏膩了。”
“……”
好吧她也懶得開口勸了,反正在這裏也出不了什麼大事,自從夜秘出事後這裏的安保比較嚴格。
“你親我一口,我就息事寧人。”時千忽然道。
陶夭的唇角微微翹起幾分,沒說話。
幾個看不慣自認為是個豪邁英雄要救美,很有正義感地怒斥:“你他媽誰啊,當著我們的麵欺負女人?”
時千理都不理,兩指扣住她的下巴,繼續哄誘:“嗯?親我一口就行。”
“你說的,就一下。”
“嗯,我說的,騙你是小狗。”
陶夭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吻了吻誰知下一秒就被男人扣住後腦深深探入口舌,他側過身將她上半身壓在吧台上,使後麵的人無法看清。
末了,陶夭起身,憤憤地惱瞪他,“不是就一下嗎?”
時先生很沒骨氣,“汪。”
果然為了美人連節操都不要了。
原本的確想息事寧人,可剛目睹他們親熱心中燃起熊熊大火的正義使者不幹了,找了幾個人把他們圍住。
一副要把時先生往死裏揍的氣勢。
曲欣欲哭無淚,“你們能不能長點眼,知道他是誰嗎?”
是誰不重要,反正他們人多加起來勢力大,真要得罪了人大不了一起倒黴,這種心理催使他們步步逼近。
時千很寡淡地望著他們,“跟個智障似的,我親我女人也礙著他們眼了。”
“少說廢話。”
時千懶懶打了個響指喚來服務生來解決這事,幾秒的時間保安已經把他們包圍準備驅趕了。
幾個正義使者表示不服,服務生很不耐煩,“老板的朋友你們也敢得罪。”
鬱之深的朋友不少,但就算掛著朋友這個稱號,在這裏也沒什麼特權。
所以幾個人更是不服,被架走前很不爽地怒喊:“我們也是鬱少的朋友……”
鬱之深幽幽地過來,十分惋惜地望著他們,“好好年紀幹嗎找死呢。”
時千睨了他一眼,“你整天都交些什麼狐朋狗友。”
“……你這樣說你真的好嗎?”
“滾——”
“老時你這就不懂了吧,這叫做經營,不然你以為我靠我那個律師事務所掙幾個票子?”
就算接下一單百來萬,一年也未必過億,想要掙錢當然要經營這些讓有錢人砸錢的會所。
時千散漫地回:“你掙錢給誰敗家?”
“養女人是最基礎的的,最主要體現男人的價值,不然像個廢物一樣。”鬱少頓了頓,“當年隨便整的夜色,要不是我,能發展到今天這樣?”
“……上回的事還沒找你算賬還嘚瑟?”
要不是他,夜秘能成那樣子嗎,進去還要穿女裝,隻有智障才想的出來。
鬱少訥訥地笑著,目光無意間瞥見了不遠處的陶夭她們,忙獻殷勤,“老時,你女人在那邊喝酒,你過去吧。”
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然後,把她灌醉,你懂的。”
“把她灌醉,然後呢?”
“然後……你第二天就要挨打。”
時千睨著鬱之深,真是不中用的損友。
門口,阮靜穿著修身毛衣配鉛筆白褲走了進來,很自然地找到自己的目標。
她站的位置擋住了時千的目光。
時千眯了眯眸,收回視線,淡淡嫋嫋地道:“你來做什麼?”
“找到薄先生了嗎?”
“還沒有。”
“飛羽也被你送走了,那我豈不是失去了價值,你還留我在這裏?”
言外之意就是在問,你留我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時千笑,半嘲半諷,朝那邊的鬱少道:“現在的女人是不是都對自己挺有好感的?”
自戀得不行。
鬱之深不太想摻和他們的事,支吾幾句就走了。
他一走,阮靜便坐上他剛才的長椅上,然後打了個響指要了杯雞尾酒,“給個讓我留下的理由。”
她好像很有把握自己坐這裏不會讓時千主動離開,說的都是讓人提不起興趣的事。
時千眼神冷淡地掃過,“薄成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