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陸漓沒有再提紀先生的事,晚上等金先生回來後,我們便又下去,照了一些夜景。
第二天我們去退房的時候,前台將我們繳納的押金全額退還了,說是有人已經給我們付過了。
不光是我們那間,金先生的那間也一起付了。
陸漓隻是笑笑,便讓金先生接回退款,然後我們離開了奧城,回到了香江。
那些天,除了金先生按時來檢查,按時來打針,其餘的時候,我們都窩在了一起。
金先生來打針的時候,我就下去買菜買日用品,金先生檢查的時候,我就打掃衛生。
等金先生走了,我也什麼都不問的,陸漓坐沙發上,我給他當依靠,陸漓靠床上,我則是幫他當靠墊。
紀先生那裏所有的照片講完之後,已經到了四月底。
我們的第二次簽證也快到期了。
蘇博士那還是沒有消息。
陸漓依然是笑容淡淡的照常生活著,隻不過是偶爾,在我走開的時候,在他以為我看不到的時候,露出一些倦意。
我當做沒有看見,就算心痛得要死,也當做沒有看見。
所以,當四月底,陸漓對我說,我們回去申城吧,我有些事要辦。
我一句話沒有問的點了頭。
那個時候,香江已經熱了起來,申城還是春末,太陽出來,就是最舒適的天氣。
回去的那天,金先生是跟著我們一起坐的飛機,從香江機場直接飛往申城。
金先生並沒有像陸漓說的那樣,想法子帶著那些現金走,而是直接將錢給放進了我住了快一個月都沒有發現的,衣櫃裏麵的暗櫃裏。
我當時眼珠都瞪出來了。
陸漓還拍著我的肩頭道:“手術要到獅城做,錢放這裏方便一些,嗯,這小金真是的,我居然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地方,不過這樣,就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被偷了。”
我當時瞪他的心思都沒了,隻是趕緊的,把我剩下的那一百萬港幣和二十萬美金也放了進去。
這回去申城,我也用不到這些外幣了。
飛機到的是浦東機場,小張開著車子來接的,在車上將申城的情況大致給陸漓彙報了一下。
他說,會所被陸萱苒接手之後,陸陵光便沒有怎麼來過會所,年後更是一次都沒有來過,倒是去了陸漓的別墅一次,看到別墅裏麵的樣子後,也再沒有來了。
而會所在年後重新開業後,往常陸漓在的時候弄的帶交流和購買性質的展覽是再沒有了,倒是每個星期都會開幾次晚會,或者是酒會。
自從陸萱苒到了之後,更是成了一個熱鬧喧嘩,似乎是名流彙聚的定期酒會場所。
當然,那些晚會或者是酒會上展示的多是時裝,原來收藏的那些古籍和古董,就是擺個樣子而已,甚至大多時候連樣子都不擺的,直接鎖在了倉庫裏。
而且因為晚會上提供有各種酒,還有舞會,所以來的基本上都是年輕人,原來陸漓接待的那些客人是完全不來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小張又神秘兮兮的道了一句,說是陸陵光有時候會請那些人,不過呢,去的應該都是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