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是對楚傾言說的,而且聲音虛弱。
楚傾言見他“醒”來,隻顧著歡喜,連連說“好!好”,把他扶正坐在輪椅上。
左鷹手默默縮了回去,有些無語:王爺原來是……裝的!就為了賴在王妃娘娘懷裏,真是無恥!
楚傾言卻不知道,連連問:“你怎樣?你剛剛是不是暈了?你忍一下,我馬上給你包紮,給你止血!”
說完趕緊跑去跟風鏡塵拿包紮的工具。
眾百姓激憤,鳳乾清不但害死了人美善良還為他們著想的風大夫的家人,現在還傷了他們心目中如神一般的戰神北狂王,都更加激烈地一致要求皇帝必需把鳳乾清交給風鏡塵和君禦處置。
皇帝簡直想吐血,想殺鳳乾清,沒想到殺不了,現在直接沒機會了,剛剛可是他自己說不能讓風鏡塵留遺憾要將鳳乾清交給風鏡塵處置的,君無戲言,他自己說出的話,可不是想反口就能反口的。
“此等惡徒,朕恨不得飲其血啃其肉,北狂王可不能對他手軟,再給他顛倒黑白的機會!”最終,皇帝隻能這樣說,也算是警告北狂王必需殺了鳳乾清,別拿鳳乾清亂作文章。
“犬毒已解,朕總算寬心了。但也不能鬆懈,太醫暫且留在此處,待犬毒病人徹底穩定再回宮。”他極不情願地看向君禦,“此處還需要兵馬繼續把守到犬毒病人徹底穩定,還得勞北狂王繼續調兵馬在此。”
說完,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掃視一圈,“此次解犬毒有功者,朕回宮再逐一論功加賞,今日各位都辛苦了。”
皇帝又說了些場麵話,讓北狂王也早點回府養傷之後,便回宮去。
安國人也被一並帶走。
君禦也沒有多停留,把事情交給了蘇弊和李琰後,也打道回京。
偌大的馬車裏,楚傾言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君禦半臥在另一側。
很快,她沒有表情的小臉就氳滿了怒色,小嘴也生氣地撅了起來。
但她沒有立即發作,好像是在隱忍隱忍,不跟某些受傷的人計較一般。
可最終還是繃不住,生氣地轉頭問君禦,“你一直都把我當猴耍是不是?”
君禦一直都在欣賞她的小表情,知道她是猜到一些事情了。
她生氣了,卻因為他受傷,便忍著不跟他計較的模樣,真的嬌俏到讓他的心都要化了。
“風塵大夫……不,我表哥,是你故意安排去我藥鋪的,是不是?”
安排了,還假裝不認識,真氣!
“耍我很好玩是不是?”楚傾言再問。
不等君禦回答,楚傾言最後質問:“如果不是今日他來解犬毒,暴露了身份,你們還想耍我到什麼時候?”
大概是太氣了,質問完,她繼續連珠炮似地,接著問:“為什麼要騙我?他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妹,要不就別出現在我麵前,出現在我麵前,為什麼不能直接表明身份,裝神秘很好玩嗎?”
她叫了他那麼久的風塵大夫,想想都覺得臉紅啊。
人家不但不是風塵大夫,人家還是她表哥,有個很好聽的名字。
鳳程淩!
楚傾言真的要冒火了,她被騙得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