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你麵前,說著為你好毀滅城市,毀滅國家,你會擺出什麼表情?
別人不提,鷹司泉氣得連血管裏麵的血液都沸騰起來,雙臂岩漿膨脹數圈,超過象腿,麵容隨著空氣而模糊,“小瞧人也要有限度,一個毫不在意殺掉人的家夥,少拿我當做擋箭牌作惡!”
話音未落,他腳下發力一蹬,借助岩漿爆發的衝勁,瞬間奔襲小百合身前,幾乎將空氣都給蒸發殆盡的拳頭轟出。
小百合抿嘴一笑,身子往後退去,退回拘留室,退出窟窿,然後徹底消失不見,黑貓也一樣。
“你不想發生那樣的事情,那就拚盡全力阻止我吧。”
無人的前方傳來一句話,便徹底淪為一片黑暗夜幕。
鷹司泉切一聲,他討厭這種跑得極快的家夥,返回審問室,佐方身影不見,低頭看了看,傷口已經愈合。
是距離太遠自動無效?還是對方解除能力?
“可惡,真麻煩啊,”他跺跺腳,跨過廢墟,來到大廳,血腥味像是等待主人喂食的小狗,遲遲待在原地不肯散去。
鷹司泉猶豫一會,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裏。
警局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一個人怎麼都解釋不清楚,還是跑路為上。
跑出警局大概三條街,鷹司泉放緩速度,慢悠悠走在路燈照耀的冷寂街道。
大約一兩點的時間,很少有人會外出。
失神市還沒有繁榮到白天黑夜一個樣子的地步。
微熱的夜風拂過臉龐,很舒服,他邊走邊在心裏喊,“係統,你沒有話要和我說嗎?”
剛才專注於應付敵人,沒有功夫去管係統的事情。
現在有空,他自然要搞清楚,係統到底是什麼?
神?惡魔?或者說一個高等生物?
“係統,這不是一時沉默能夠糊弄過去的問題。”
“……”係統沉默一會,終究發出一聲輕輕歎息,“也罷,居然遇到崩壞者,想要瞞下去也不可能。”
崩壞者?又是一個無法理解的詞語,鷹司泉眉頭皺起,沒有發問,靜靜等待係統解釋。
“如那個女人說得一樣,我算是宇宙生物的一種,沒有形態,自身存在和電波差不多,又無法被其他人察覺。”
係統漸漸述說自己的存在,以及如何遇到人,第一次幫人完成心願收獲的喜悅。
簡單來說,係統並不需要人的喜悅維持自身,隻是人類愉悅的情緒讓它覺得很美味,在幹巴巴的窩頭和燕窩麵前,誰都會選擇燕窩吧。
它也是一樣。
隻是這種依附不是沒有條件的亂選,被依附的人靈魂波動必須和它存在的波動吻合,不然的話,它是無法依附在別人身上。
它本身也沒有任何攻擊性。
沒錯,它的存在是虛無,能幫人實現願望,也都是依靠人腦袋的幻想,再將幻想變成現實,施加給人類。
一開始會被認為是係統,全都是鷹司泉腦子有那個幻想,所以它化為係統。
沒有具體完善的功能,是因為鷹司泉本身對係統的存在,也是不太清楚,隻明白係統必須有兌換頁麵,然後要會發布任務,用積分兌換之類的大體事項。
所以它成為半吊子係統,也一直很好瞞過鷹司泉。
畢竟是他自己的幻想,自己怎麼可能看出破綻。
“也就是說,你能不發布任務給我,直接完成我的心願?”鷹司泉停下腳步,默默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