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會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要什麼係統啊，直接要一個萬能的聖杯不就行了。
“實際上是這樣，但我不會那麼做，以前不懂的時候做過，結果釀成很嚴重的後果，沒經過努力輕易得到巨大力量的人們，一個個變味了，靈魂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
我就知道那樣的好事輪不到我，他心下歎氣，又迅速擺脫失落狀態，問道：“那崩壞者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和我一樣的存在，但和我不同，它們沒有放棄吞噬變味的情緒，久而久之，它們也變味了，沉浸在無休止的欲望，殺戮之中，連同類都想要吞噬，更別提人類了。”
鷹司泉心下一驚，“小百合被係統，額，崩壞者吞噬了？”
“不，如果被吞噬的話，剛剛早就對我們動手，絕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大概連崩壞者都無法吞下那個女人的靈魂，這種事情不常見，卻也不是沒有。”
“總有那麼一兩個人，靈魂扭曲得連崩壞者都無法吞噬，這不是幸運的事情，一個比崩壞者都還要可怕的人，遲早會毀滅這個世界，誒。”
難得聽見係統抱怨，鷹司泉反而安心了，笑道：“別那麼泄氣，阻止她不就行了，我也不貪心，讓我變身成悟空的超藍形態，分分鍾拯救世界。”
“不可能，幻想也是有限製，你一下子幻想毀天滅地，連你心裏都不相信，我怎麼可能幫你具現化，而且真變成那樣，世界也會毀滅在你手上。”
“哦，”鷹司泉簡單應了一聲，放下心裏麵的疑問，專心趕路。
係統能讀懂他心裏的想法，也就明白，事情算過去了。
有點意外，它還以為這個事情揭露，會有很多麻煩。
比如說，它沒攻擊能力，那麼所說的懲罰如何能夠實現？
答案就是靠人自身的念頭。
任務失敗了，所以會被懲罰，這麼一個簡單的概念植入人腦海，讓它能夠借機將懲罰變為現實。
如果鷹司泉追問的話，它已經做好舍棄宿主的準備，沒有抑製力的宿主會有什麼下場，它見得不少。
幸運的是，鷹司泉沒有想那麼多。
他的想法很簡單，隻要係統不墮落成崩壞者，那自己的安全就不會有問題。
沒問題的話，他就不會計較那麼多。
他是一個很知足的人。
當務之急就是處理小百合的問題，真放任不管的話，這個城市會被摧毀……
啊，真頭疼，該怎麼辦呢？
鷹司泉想著這樣棘手的問題，卻沒有打算逃之夭夭。
因為堅持很累，逃避也很累。
左右都累，不如堅持走下去吧。
鷹司泉返回公寓，伸手一擰，發現門沒鎖，輕輕推開，燈光似水銀傾瀉而出。
坐於沙發的九條莉莉轉過頭，修長脖頸盈盈如玉，睫毛在燈光下一閃一閃，她神色不耐道：“笨蛋，這麼晚回來，我還以為你被火山爆發給卷進去，一命嗚呼了。”
“沒事吧？鷹司君，”邊上的結城琴一臉關切。
鷹司泉愣了愣，時間已經不早了……
“抱歉，讓你們擔心。”
果然，要堅持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