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套房裏,黎卿峰光著身子,在我的身上上上下下的運動著。
沒有前戲,什麼都沒有,隻是脫光了衣服,強勢進入。
我沒有想到,我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失去的。
“閉著眼睛幹嘛,你怕什麼呢?”黎卿峰輕笑著在我耳邊說道。
承受著身體的疼痛和心靈上的折磨,我咬緊牙,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也許是我的表情太過僵硬,他忽然捏起我的下巴,狠聲問道:“不舒服嗎?”
“沒……沒有……隻是我。”疼痛和那中席卷而來的奇妙的感覺,讓我根本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擺著這副臭臉給誰看,跟死魚一樣!”他怒了,抓起我的頭發,把我的身子翻了過來。
“不是婊子嗎?連叫都不會?”
我的臉貼在枕頭上,已經滿頭的汗,枕頭濕了一大片,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恩!啊!”我的心裏揪著疼,仿佛在滴血,可是卻要迎合著,表現出很歡愉的樣子。
終於,他在我身下釋放了。
重重的趴在我的身上,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讓人感覺到害羞的氣味。
事後,他坐起來,穿衣服。
我已經是筋疲力盡的,癱軟如泥。
黎卿峰叫了我幾聲,我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他緊緊的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提了起來。
視線往下掃,看見床單上那一抹鮮豔的紅色,黎卿峰微眯起黑眸,臉上閃過一抹意味不明:“哪家醫院做的?倒像是那麼回事兒。”
他的話一出口,我的心被什麼尖銳的利器狠狠的刺了一下
是啊,像我這種身份,有誰會信小姐還有第一次?
我擠出一點笑容,聲音故作柔媚:“黎總真是內行,這都能看出來。”
他聽完我的話,臉上的怒氣顯而可見。
“果真是髒!”黎卿峰不願意再碰我,鬆開了我的手。
我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四肢疼的仿佛要散架了一般。
他很快穿戴整齊,拿上了西裝外套,似乎不願意和我在同一個房間久待片刻。
走的時候,從錢夾裏麵摸出了一疊錢,朝著我的臉重重的摔了下來。
“婊子!”
刺鼻的銅臭味道迎麵而來,我聞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就如同我的身體一般。
從他嘴裏出來的那兩個字,勾起了我很久之前的記憶。
我的心像是被千萬隻白蟻啃噬著一般,惡心又難受。
門重重的關上的那一刻,我伏在被子上,無聲的哭泣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的滾落。
白露隻是我的藝名,我本名叫何筱冉。
我那一批的小姐都是用二十四節氣的名字來取的。
18歲,本該是進入大學生活,最美妙最輕鬆的年紀,我卻在不夜城墮落。
讀大學之前,我還有個很要好的男朋友,他對我很好,很溫柔,我非常放心他。
但是他騙走了我的學費,還劈腿了我的閨蜜。
我家裏情況很不好,媽媽在我小時候跟人跑了,爸爸一個人靠種地把我養大。
在我童年的記憶裏,婊子這個詞,一直是村子裏那些人稱呼我媽媽的。
那時候少不更事,卻十分的厭惡那兩個字。
所以當黎卿峰叫出那兩個字的時候,我感覺我連最後一點尊嚴,都被他給踐踏的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