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眼惺忪,我疑惑是啥東西,再定睛一瞧,困倦的眼睛立馬來了精神,竟然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誰放了個瓷碗在我家門口。
我彎下腰細細打量,那瓷碗裏麵還裝著一枚鮮紅鮮紅的指甲。
這指甲,我一瞧,毋庸置疑,這長度是一枚女人的指甲,村裏不會有哪個男人留這麼長的指甲。
隻覺得這瓷碗和碗裏麵的指甲比較詭異,當時我也沒太上心,隨手就把它拿進屋裏放在不起眼的地兒,回屋補覺。
沒成想,第三天晚上,怪事終於發生了。
我正在炕上睡得迷迷糊糊,隻隱隱約約聽見窗外似乎有人在陸陸續續叫我的名字,“陳建鋒,陳建鋒……”
我伸耳去聽,這才確定是個女人的聲音,那聲音由遠及近。
頓時冷汗直冒,裹著大被都覺得冷。
哪個女人會大半夜跑到我家窗外叫我?
我哆嗦著把頭望向窗子,窗外那女人邊叫我的名字邊踱著腳步,在那晃來晃去。
雖然隔著窗戶,但我還是隱隱約約能看清她長長的頭發披在雙肩,詭異的眼神向屋裏張望,我被嚇得魂不附體,哆嗦著答應了一聲,“我是陳建峰,誰啊?求你別嚇我!”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沒了意識,暈倒過去。
等我醒來之後,手腳冰涼,跟掉進冰窟窿裏似的,很納悶咋這麼冷,被褥哪裏去了,等我再環顧四周,滿屋的幹柴火,這才驚異地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在我家的柴房裏。
我一個趔趄,差點崴腳,這才又發現,我竟然站在柴房裏的高木凳子上呆呆直立地站著,手裏握著一個已經打了圓形圈圈的粗麻繩。
竟然鬼使神差地正在上吊,我嚇得幾近昏厥,腿發軟。
“砰”地一聲悶響,柴房門被我爹給狠狠撞開了,我爹媽衝進來見我這副模樣,也是著實嚇了一大跳,緊忙把我從高凳上抬下來。
“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還好他們發現我有些不對勁,跟著我來到柴房,這才看見這嚇人的一幕。
在二老一再追問下,我隻好把表哥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老爺子擔心我再會出什麼幺蛾子,第二天一大早就早早趕去村西頭去請那個端公。
不料,那端公一進我家門,轉了好幾圈,用怪異的眼神擼著胡茬審視了我好久,不停地掐算,胡言亂語,“這小子他背後背著個怨靈,這女人凶狠得很,怨氣深重,處理不好的話,恐怕他有血光之災,小命不久已……。”
我很是冤,我和表哥都沒有害她,為啥要纏著我呢。
爹媽大驚失色,“那可怎麼得了,端公,怎麼辦才好?”
再三請求之下,那端公弱弱地才吐了個法子,“你們立馬準備黑狗血,找機會潑在那女鬼身上,它便會魂飛魄散,必須按我的法子辦,切記!晚了,神仙也救不了你兒子的命。我也就能幫你們到這裏了。”
交代完,端公猴急嚇得倉皇逃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