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鬼媳婦每天晚上都要來看我,我就渾身發毛。
說罷,那鬼媳婦‘嗖’地化作一縷黑煙在我頭頂轉了倆圈,應該是因為我們剛成了親,她剛有了老公,所以她不舍得鑽回去,想再多瞄我幾眼再走。
最後她終於一溜煙地鑽進她的土堆裏消失不見了。
道士在旁邊打趣道,“呦嗬,這鬼媳婦舍不得走那,看來真是對你意思不薄呢。日後你得給你媳婦蓋個小廟啥的,讓她有地方呆。”
我白了他一大眼,沒理會,不過我答應了給我那鬼媳婦蓋廟。
女鬼一走,我終於鬆了口氣。
這一晚上真是沒少折騰,我結了陰婚不說,還找到了失蹤好幾天表哥一家人的屍體,而且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搞清楚了。
此時天開始大亮,久違的大日頭終於從山頭冒出來,我和道士的肚子早就開始鬧騰了咕嚕咕嚕叫個沒完,餓壞了。
我想我爸媽見我一夜都沒回去,肯定也是都急死了,我媽肯定做好飯菜等我呢。
說罷,我們緊忙帶著黑狗皮皮下山向我家裏趕。
臭道士逗著狗在前麵哼著小曲,我在後麵生著悶氣緊著搗騰腳跟隨。
我越想那該死的劉光棍就越氣得慌,遇到顆樹就是又踢又踹。
後來我怒火衝天,幹脆就找了顆粗大無比的老樹,把它當成該死的劉光棍,然後牟足了勁兒,拳打腳踢衝著那粗樹幹,就是一頓狠捶很踹。
“踢死你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讓你幹壞事,你再做缺德的事,我就拿菜刀閹了你,讓你上不了女人的炕,一輩子打光棍,讓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我氣急敗壞地對那顆老樹瘋狂施暴。
那樹也真是夠可憐的,不一會兒功夫就被我踢捶得搖擺不定,瞬間樹枝上的樹葉和小樹枝嘩啦嘩啦落了滿地,樹幹差點被我踹斷。
我的腦袋上也落滿了樹葉和枝條。
那老樹肯定在抱怨,臭小子,老子招你惹你了,拿老子撒哪門子氣?
要是這樹真能變成人的話,肯定氣憤地起來就追著我滿山跑,然後狠狠砸死我泄憤。
我衝樹撒完氣,頓時覺得自己也真夠傻帽的,這麼一作,自己的手腳倒是生疼了起來。
道士看我這瘋癲樣,撇撇嘴,哈哈大笑,“小子,大清早的,你這是抽哪門子邪風?可憐這老樹啦。”
“管我呢,該死的劉光棍製不了,我憋屈!”我語氣中明顯帶著對道士的埋怨。
道士有點不樂意,“別氣了,劉光棍定會惡有惡報的,你著哪門子急?”
隨即他給了我個警告,“你再這樣作妖下去,小心山神怪罪,使出障眼法,讓你找不著回家的路。”
我一聽,一下子就蔫黃瓜了,立馬停手停腳,溜溜跟他繼續前進。
道士上前搭著我的肩膀,開始沒說什麼。
一路上我心情不好,低著頭,他看出我的心思,時不時搭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