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別急嘛,等日後你跟我出了山,去城裏都市混個十年半載的,大不了我收你為徒,教你道術,等你修行到一定程度,再回來懲治那劉光棍也不遲嘛。”
收我為徒?教我道術?我要白撿個師傅?
可這師傅比我也大不了哪兒去,還太年輕太嫩太猥瑣了,要他做我師傅,他得排長隊。他倒是自己做起主張來了,也不問我樂不樂意。
“誰要你這臭道士當我師傅!”我來勁了。
“呦嗬,竟敢瞧不起我,我可是師出五台山門下,我師傅可是一位道術仙人,他的陰陽玄幻甚是厲害,道行高深得很呢,不看僧麵看佛麵,你也得拜我為師,過這村沒這店拉,一般人我還搭理呢,你個大傻帽!”道士憤憤道。
他師傅竟然那麼厲害,跟他學學法術也沒啥壞處嘛,強身健體不說,還能收鬼捉妖,不錯。
我一尋思也是,君子報仇十年也不遲,事到如今,也隻有這樣先忍了,還是打掉牙先往自己肚子裏咽得了,等學成法術之後再回來懲治劉光棍。
前胸向肚皮方向貼得更緊了,都快脫水了,趁著還有點力氣,我們加快了腳步往家裏趕。
走了大概一個時辰,我們這才終於走下山。
老遠我就看見我家房上的煙囪正冒著縷縷炊煙,肯定有好飯菜正等著我呢,我立馬有了精神,小跑著繼續走。
還沒等進門呢,我就餓得倆腿癱軟在門檻上再也不想起來。
我爸正倚著門框抽著旱煙,焦急地等著我們回來呢,見我這副熊樣,緊忙上去彎腰把我扶起來,“兒呀,你這是怎麼了,累成這熊樣?”
我有氣無力,沒作聲。
道士從後麵也跟了上來,接起話茬,“你兒子沒啥事兒,就是累著餓著了。”
我爸緊忙扶起我進屋坐在炕邊,神情中帶著一絲疑惑:“昨天晚上我沒怎麼深睡,那女鬼竟然沒來敲門,隻聽到你屋後半夜一聲怪響,像是啥東西掉下來了。真是奇怪,難道它被你們收了?”
我心想那女鬼當然沒來敲門也沒趴窗戶叫喚我了,更沒被道士收了,而是她相中我被我這帥哥給娶了。
我使了很大勁,直了直腰,“爸,不用擔心了,那女鬼不會再來了。昨晚那聲怪響是道士蹦進我屋裏之前,踹碎窗戶的聲音。”
我爸吹了口旱煙,“原來如此啊,你咋樣不打緊,那窗戶可別被踹壞了,不然我還得修。”
腦袋上來了個大歎號,一時懷疑這是我親爸嗎?擔心窗戶而不擔心他兒子,唉!
道士嘿嘿直樂,也上前坐在炕邊,笑我爸有點意思。
黑狗皮皮不知道啥時候也跟進屋了,我爸一見它,大驚失色,手裏的旱煙都掉地上了,“這是啥玩意兒,黑鬼?相貌怎麼這麼嚇人?”
說罷,道士蹲下去摸那黑狗皮皮的頭,抬頭樂嗬嗬地忙向我爸解釋。
“老爺子,別怕,這是我剛收回來的黑狗怨靈。它原本是隔壁老王頭家的黑狗死後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