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臭道士。”我扔出一聲謝。
“謝啥,徒兒有難,師傅救徒弟,天經地義。”道士訕笑。
我瞟了一眼道士,都這節骨眼了,還跟我開玩笑,也就道士做得出來。
有了上回滑到的教訓,這回我開始用手抵著洞壁前行,可還沒走幾步,突然摸到一處柔軟。
一開始我還天真地以為是苔蘚之類的雜草呢,就瞎摸索了一陣,但是我想錯了。
我又細細一摸,那手感別提有多滑膩了,似乎還長滿了毛茸茸的雜毛,我被它刺得手立馬縮了回來。
道士見我這熊樣,嘲笑我,“大驚小怪個啥?又咋了?”
“洞壁上有東西刺我!”我帶著哭腔忙躲到道士身後伸手給道士看,我用眼珠子偷瞄那東西。
道士卻不以為然,舉著他的手電筒向洞壁照去,“啥也沒有啊,你個臭小子,故意耍老子是不是?”
我明明摸到個毛茸茸帶刺的怪物的,怎麼又消失不見了,莫非我手上的神經出毛病了?不可能啊,那感覺很真實,而且疼痛感還在。
說罷,我自己也上前重新舉著手電筒再去確認,確實是啥也沒有。
他娘的,難道神經錯亂了,我最怕毛茸茸的多腿動物了,可能是心理作祟,不管了,繼續走吧。
我心裏暗罵,黑狗皮皮再不出來,老子就不找了,直接掉頭就跑得了,這洞太瘮人。
我繼續手摁著洞壁墊腳前行,不一會兒功夫,我“啊”地一聲慘叫,又被刺了一下,疼得我直叫喚,緊忙縮手。
這回感覺肯定沒錯,肯定有東西趴在洞壁上麵蟄我。
事實確認之後,我腦皮子猛地一緊,隨即加大手電筒的亮度向洞壁一照非要看個究竟不可。
這一照不要緊,要緊的是我的心髒快窒息了。
有了亮光,我看清了那鬼東西,瞬間我後脊梁往外冒涼風,雙腿止不住地哆嗦。
隻見洞壁上一隻巨大的血毛蟲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這蟲子足有一個饅頭大小,尖尖的牙齒在蟲體前端開口處大張,像要吃人似的,非常恐怖,時不時還蠕動了幾下。
再一看,我渾身直起雞皮,那一麵洞壁密密麻麻地爬滿了這種血毛蟲子,它們胸腔裏冒著的膿血淌得滿洞壁都是,隨著蠕動還隱約散發著紅光,惡心到家了。
我咽了口唾沫,輕輕拉了拉道士道服衣襟,那臭道士正在那邊尋找黑狗皮皮的蛛絲馬跡呢。
“又咋了,慫包?”道士沒好氣地向我手電筒照的方向看。
瞬間他也傻眼了,“呸!媽的,這都是啥玩意兒?惡心死了。”
他怕失了身份,正了正衣服,假裝沒事人似的瞟了我一眼,直起腰版,故作鎮定,“沒啥,不就是一大堆蟲子嗎?洞裏太潮濕了,所以它們才會這副德行。”
放屁,就算洞裏再潮濕,這些血蟲子也不至於肚子裏全是膿血吧,它們肯定不是以洞裏的水珠為生的,恐怕是喝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