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著客車在土路上顛簸了許久,顛得我屁股快開花了,腸子裏的糞蛋兒都要擠出來了。
一會兒功夫,我頭倚著車窗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突然感覺車戛然停了,由於慣性,我瞬間向前一衝,腦袋差點撞上前麵的椅背,立馬撞個血肉橫飛。
我望望車窗外,此時已是傍晚了,天馬上要黑。
我問道士出什麼事了,道士說客車四個輪子被這該死的山路石子兒或者釘子紮爆胎了。
他娘的,早不爆胎晚不爆胎,非要等快天黑了出這檔子事兒,上哪說理去,真是要親命。
再說這好好的山路,哪來的釘子,真是詭異得很。
我一時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搞鬼,不想讓我順利到都市混社會。
突然欣喜的心情一下子就被敲碎了,我很是氣憤。看樣子下半程,得走路去下一個火車站了。
我們不情願地被司機師傅趕下了車,隻好背著包裹沿著山路一路前行。
可累死我了,我剛要坐下歇腳,那黑狗皮皮又惹事兒了,不知為什麼它就開始躁動,隨後竟然向山那邊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我和道士緊忙隨後就追,“皮皮,皮皮,你個畜生,快給我回來,別鬧了,我們還得趕路呢。”
天已大黑,周圍漆黑一片,幸虧有手電筒,不然我們說不準啥時候掉山坑裏爬不上來。
我們眼看著黑狗皮皮進了一個山洞,那山洞口很窄,邊緣很鋒利,隻能容一個人分別進入。
這挨千刀的狗崽子,竟然跟我們捉迷藏的遊戲,老子哪裏有時間跟你折騰!
我和道士每跨一小步,都十分艱難,我們小心翼翼地鑽進了洞口。
還好洞內開闊了許多,不過還是十分潮濕難行,我們腳踩在長滿苔蘚的石頭上,踩得水溝噗嗤噗嗤作響。
遠處也不知道是啥東西在嘰嘰呱呱亂叫,我下意識地認為應該是蝙蝠作怪,也就沒太在意那到底是啥玩意兒。
洞裏麵隨後傳來令人膽寒的沙沙聲,我不禁咽了口口水,步子也放慢了一些。
就在我們鑽到洞中央的時候,突然聽到前方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聽到這聲音,我頓時打了個寒顫,莫非黑狗皮皮出事了,我還沒跟它混熟呢,就這樣嗝屁了?
我謹慎的把頭扭向道士,漆黑的山洞,除了我們煞白的臉,什麼都瞧不清楚。
一股黑陰風突然不知從哪個縫隙吹進來,我本來就冰冷的上身更加僵硬了。
我們仗著膽子把手電筒舉得高高的,好看清前麵的路。
太黑了,我又把手電筒再抬高一些,往山洞方向照了照,突然看見有一個黑影在洞壁上閃過,還晃悠了幾下,瞬間又消失不見了。
好奇心驅使下,我們向那個黑影方向靠近,靠的越來越近,我的心同時也快蹦出嗓子眼了。
會是啥東西呢?剛剛那慘叫聲又是什麼?難道黑狗皮皮真的出事了?
我們謹慎地往山洞勁頭走,突然我覺得腳底下一滑,差點崴了腳脖子,幸好道士反應快,立馬扶了我一把,這才逃過一劫,否則恐怕我這腳要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