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婦人一直和劉光棍是一對,整天膩在一塊,可不要臉了。
都是公認的秘密了,沒啥稀奇。不過稀奇的是,幾年前劉婦人突然沒了蹤影,消失不見了。
她本來人緣就不咋地,人丟了,村裏人誰都不待見她,也就沒當回事兒,以為劉婦人和哪個老爺們私奔了呢。
原來劉婦人被人給害死了,割了頭,屍體扔到這洞裏來了,到底是誰害了她也不知道,真是淒慘。
在我印象裏,劉婦人性子很潑辣,整天大大咧咧的,但是心腸不壞。
除了遭其他婦人妒忌之外,我也沒聽說她有什麼冤家啊,即使跟村裏的哪個人有了過節,也不至於這麼凶狠地殺她吧,真是可惡至極。
道士掐指一算,臉色泛白,“原來如此。”
我實在按捺不住,急切地問道士,“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死的?你算出來了?”
道士臉色陰沉,輕描淡寫,“又是劉光棍幹的。”
劉光棍?這個挨千刀的,看來沒少幹損事!上婦人就算了,還殺人拋屍!
我對劉光棍的仇恨飆升到了極點。
就在我抬著鼻孔氣憤之時,往後腿了幾小步,晃晃悠悠地卻不偏不倚的踏在了劉婦人屍體的倆大饅頭窟窿上。
我被嚇得魂都要跑出來了,我馬上把腳縮回來,彎著腰雙手合十,連連嘀咕好幾聲對不住,拜了幾拜。
“你可別怪我,我不是故意的,要怪就怪那糟老頭劉光棍,你變成惡鬼要找就找他償命。”我邊拜邊慫恿劉婦人的怨靈去找那該死的劉光棍索命。
“這女人既然是被劉光棍宰了頭,那密密麻麻的大血蟲又是咋回事?”道士看著那些惡心的巨血蟲,眼瞼提得老高。
“對啊,劉婦人人沒了好幾年了,按理說,屍體應該早就腐爛沒了,怎麼還在這躺著呢?而且生的屍蟲竟然爬滿了洞壁。”我在一旁掉著雞皮疙瘩疑惑地問。
我越想越怕,這陣勢我哪裏見過,不死也就算我膽大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陰風肆虐開來,往我後脊梁裏肆意地鑽。我穿了件薄衣衫,冷得我直打哆嗦。
本來出現個無頭女屍就夠瘮人的了,突然從山洞盡頭又傳來一陣淒厲的哼唱聲。
那哼唱聲既優美又空靈,似乎在訴說著什麼,不是很清楚。我差點被它迷住。
突然,原本躺在地上的劉婦人,竟然猛地直立起來,她用血黑的長指甲一把抓住我的大腿。
她雖然沒頭,但這場麵也真夠嚇人的了。
“詐屍啦!詐屍啦!”
我狠命掙紮著叫喊,臉都沒了血色,絲毫不能動彈,而那無頭女屍身上生出的那些大血蟲順勢爬上了我的大腿。
那些大血蟲爬行速度極快,跟飛沒啥區別,瞬間爬上我的胳膊,爬進了衣衫裏麵。我竭力伸手去拍,卻猛地被蟲子咬了一口,一陣巨痛立馬襲來。
我‘啊’地一聲慘叫,癱坐在水溝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