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開口再問,他反倒問起我來,“你是新來的吧,感覺臉很陌生。你怎麼站在地下室門口監視我來了?”
我大驚失色,忙解釋,“嗯,我剛到這學校,好奇想來轉轉,就碰到你了。我可不是偷窺狂,隻是一時好奇那唱歌聲是誰?”
他漏出疑惑的眼神,“什麼歌聲,我咋沒聽見呢?”
我著實一驚,就在地下室裏傳出來的歌聲,他竟然沒聽見,可那時候他正在裏麵啊。
反正跟他也解釋不清楚,再糾纏下去他會把我當成白癡的,我就沒再跟他糾結地下室歌聲的事情。
還是走為上策,這裏太瘮人了。這樣我忙拉著那同學上了樓回宿舍。
就這樣我們就算結實了,他回他宿舍之前還友善地提醒我當心那個教務處主任,他說那主任那可是個狠角色,管教學生很有一套狠方法,打起學生來從不留情,同學們都怕他怕得要命。
隻是聽著他說,我都感覺那教導處主任不好惹,打算以後可得離那怪人遠點,別弄出啥把柄被他抓到惹禍上身,要做個乖乖的好學生才行。
不久,宿舍樓裏漸漸熱鬧了起來,提著包裹陸續返校的學生越來越多了。我也是大大地鬆了口氣,不然這冷清勁兒太瘮人了。
我感覺無聊,就往樓上走決定返回宿舍睡上一大覺,畢竟這倆天做客車和火車趕路骨頭快散架子了,得好好休息一下。
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突然聽裏麵傳來倆個男同學的聲音,“你別再和那人說話了,那人很奇怪的,學校裏都沒人敢理他,都說他腦袋有問題呢。”
另一位同學卻不以為然,“我倒是覺得他挺逗的,雖然啥愣了點,不過沒啥壞心眼。”
不用猜就知道宿舍裏這倆正說話的男生就是我的室友了。
我連忙敲了下門進去,“你們好,我是新來的同學,很高興跟你們住在同一個宿舍。”
那倆同學見我這身窮酸樣,沒屌我,捂著鼻子一臉嫌棄,“臭死了,你是村裏來的吧?”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該死的,竟然瞧不起我!村裏來的怎麼了,別瞪著耗子眼瞧不起人好嗎?
另一個同學指了指靠窗的床鋪,白了我一眼,“你就住那吧,離我們遠一點,別熏壞我新買的限量版襯衫。”
我無語了,你以為我願意挨著你們這些貨,我還嫌你們髒呢,都市人家的孩子就是下巴高得抬到後腦勺了,瞧不起鄉下人。
宿舍裏氣氛頓時有些尷尬,我走到窗戶邊的床鋪上生悶氣。
他們交談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一個外號二炮,一個外號順子。
還‘二炮’‘順子’呢?我看叫你們‘傻炮’和‘同花順’得了。
我正鋪床單呢,這時候又有人敲門高喊了。
“我就住這間了,媽,你回去吧。”
推門進來的個很肥的大胖子,他的臉和脖子都快連一塊了,小眼睛被贅肉擠得都快睜不開了,耳垂賊大,嘴唇也極厚,大肚子圓圓的,跟個彌勒佛進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