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頓了下,她又看向百裏驍,“奴才好歹是攝政王身邊的近侍,若是真的想對付昭容郡主,大可以另想辦法,至於用這種根本不會被人相信的伎倆來對付她嗎?”

“你這種陰毒的太監,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啊。”木槿麵上閃過一絲心虛,但還是咬著墨青微不放。

在這兩人爭論之際,宮中的馬太醫已經被傳召過來了。

他給墨青微把了脈後,拱手向百裏驍稟報著,“啟稟攝政王,墨青微的確是中了雲涎草的毒。”

“嗯?還有要說的嗎?”銳利的眼刀子紮在馬太醫的身上,“太醫院那麼多禦醫,孤偏找了你過來,你該知道是為什麼的吧?”

知道,當然知道!馬太醫被百裏驍寡絕陰冷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他抿了抿唇,不再敢有任何的隱瞞。

“雲涎草生長在東遼,是種非常罕見的毒草。微臣曾經試圖想用以毒攻毒的方法來治攝政王的病,便讓人去東遼搜羅了這種毒草。微臣害怕這種毒草會在宮中泛濫,便讓人做了備注,凡是有人支取這種毒草,都要偷偷記錄在案。”

“轟隆”馬太醫這話一出,木槿的臉馬上就垮了下去。

馬太醫話外的意思就是說……想要知道今天到底是誰給誰下毒,隻要去翻閱那本案文,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百裏驍笑了。

那張刀削劍刻般俊臉上的陰森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輕睨了一眼燕忠,燕忠閃身離開。

“皇太後,既然馬太醫已經說了誰從太醫院裏拿雲涎草都是有記錄的,那現在,墨青微和木槿都有嫌疑。咱們護短歸護短,真相還是要調查清楚的。”

皇太後眼神陰翳,木槿這些年一直跟在昭容身邊,她對昭容十分的忠心……

她討厭百裏驍為墨青微出頭,但她也相信她的孫女心地純善,是不可能做出毒害人的事情的,

今天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墨青微這種低賤的奴才在誣陷她。

“攝政王對一個奴才都這麼有信心了,那哀家自是奉陪到底。”皇太後冷笑一聲後目光又瞅向昭容郡主,“昭容,你放心。今天有哀家給你做主!你不用再像以前那般委屈你自己總是去給墨青微這種下賤的奴才道歉。”

昭容郡主已經快要把手裏的那塊帕子給揉爛了。

皇太後的話無異於將她推向懸崖邊。

可惡狡猾的馬太醫,竟然偷偷的留了這麼一手。

她當初雖然不是直接讓木槿去取藥的,可以百裏驍的能力,隻要追究下去,是一定能查到她身上的。

昭容郡主心裏已經掀起驚濤駭浪了,麵上卻還是不得不保持著得體的笑容,“皇祖母,有您這話,孫女兒就不會委屈了。”

皇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去而又返的燕忠這時牽著一條體型彪壯的狼狗來到場上。

“既然要玩就玩個大的。等下要是查出誰才是下毒之人,就打斷那人的雙腿,將他扔給狗。”百裏驍幽幽的說著。

昭容郡主用力的在嘴唇上咬出一個小口子,心一慌,一張臉微微輕變了變。

這狗雙眼腥紅,還在不停的流著哈喇子,應該是餓極了。

要是被這樣的狗咬上一口……

昭容郡主想到這裏,整個身子都不自覺地向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