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要我轉什麼話?”
秦海想了想,說道:“二十多年前單家起了大火,是我把她和危笑抱出來的,我希望她看在我救過命的份上,不要指控我。”
我驚道:“什麼,她們是被你抱出來的?”
秦海道:“是呀,二十多年前,我大哥秦江、單天罡、俞文忠合夥做玉石生意。我和俞文忠見人家賭石發了橫財,我們也很想試一把,於是我偷了單天罡的印章,與俞文忠一起,挪用了10萬資金到緬店賭石,沒想到輸得一敗塗地,血本無歸。我大哥知道後非常惱火,他帶著嫂子,押我去單家賠罪。當時單天罡的二女兒生病了,他沒有心情理會這些,讓我哥把我帶回去。單天罡出門後,我哥罰我在單家的客廳裏跪著,等單天罡回來。俞文忠得到消息也來了,我大哥脾氣火爆,動手打了俞文忠,俞文忠一時氣不過,還手打起來。扭打中俞文忠推了我哥一下,我哥碰倒了酒缸,缸子打破了,一缸酒全部流了出來,接著炭爐也被打翻了,火苗一下就躥滿了整個房間。我哥衣服沾了酒水,身上瞬間起火,我和大嫂拿掃把和窗簾往他身上撲,俞文忠看情勢不對,撒腿就跑。後來火勢越大越大,整個屋子都燒著了,我隻好自己逃命。”
秦海低下了頭,我道:“你連你大哥都不救,又怎麼會救兩個孩子?”
秦海道:“不是不救,是救不了。我上到二樓想找窗子跳下去,濃煙中我看到單天罡的老婆在撕床單結繩,她見到我,求我幫她抱一個孩子下去,我看那兩個孩子,大的在哭,小的還在睡。我就答應幫她抱小的下去,她把小的綁在我背上,我順著床單滑下去,下去後我喊話讓她快下來,上麵沒人回應,隻有孩子的哭聲,我本想一走了之,可聽見孩子哭,我又不忍心,於是再爬上去,單天罡的老婆被木料砸中,她求我救她身下的孩子,我趕緊把孩子拖出來,下去的床單已經著了火,我一咬牙,把孩子係在背上,跳了下去。”
我問道:“後來呢?她們怎麼被人扔在文山縣?”
秦海繼續回憶道:“那時我心裏很害怕,腦子裏亂哄哄地,抱起兩個孩子就上車,一直開一直開,我也不知道要開去哪,我順著路,一直開到天亮,天亮我才知道到了文山。我想單天罡的老婆和我哥嫂肯定被火燒死了,而俞文忠又跑了,如果單天罡追究起來,我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於是我決定躲得遠遠的。看到兩個孩子在哭,我不知道怎麼才好,於是我謊稱大孩子是流浪兒童,自己假裝好心人,把她送到當地的兒童福利院。入夜後,我又把小的放在軍屬大院門口,我想裏麵住得都是軍屬,不會對這個孩子不管不顧,我遠遠看到有個當兵的把孩子抱起,我才安心離開。”
我道:“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把事情說明?害得他們骨肉分離。”
秦海道:“我也不想,後來我去了越南,在那邊待了七八年才敢回國。這些年,我居無定所,幹的一些事情,你也清楚。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我不敢跟單天罡提這些事。”
我道:“那你是怎麼挑唆秦晗的?”
秦海道:“前年我回到昆明,發現俞文忠不僅安然無事,還發了財,我去投奔他,他一心想要打壓單天罡,時不時給單天罡下絆,打砸電視機那一次,我得知秦晗在單氏工作,我把這事告訴俞文忠,俞文忠讓我把當年的故事說成是單天罡引發火災,燒死了秦晗的父母,秦晗相信了這件事,就在土地評估材料中作假,騙單天罡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