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想讓我幫你脫?"
穆盛淵的聲音,總是冷冷淡淡,羅夢長歎一口氣,終於解開了浴袍。
耀眼的燈光下,少女雪白的肌膚,由於被熱水燙過,此刻正透著朵朵嫣紅。
從脖頸到雙肩,從肋骨到小腹,無一處不緊實,無一處不魅惑。
羅夢羞赧地別過頭,穆盛淵將聽診器放到她胸口,冰涼沁脾的觸感,立馬叫她渾身一顫。
噗通,噗通。
那是心跳的聲音。
可這顆心,它並不是羅夢的。
穆盛淵仔細地聆聽著,仿佛這能給他帶去安寧,又仿佛,能讓他看見那雙久違的眸子,和那張無比絢爛的笑臉。
"最近是不是該檢查了?"
他將聽診器隨手一扔,溫熱的大掌撫上羅夢的胸口。
微促的呼吸,帶動著婀娜的身線起伏,一上一下的,將他的手也推至了高點。
羅夢握緊雙拳,承受著他令人赧然的觸碰,"已經約好了下個星期三。"
"嗯。"
穆盛淵起身離開大床,掏出了一根煙點燃。
這是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嗎?
羅夢低頭看了眼聳起的胸前傲然挺立。
旗袍女也不過如此,她偷偷地撇撇嘴,望著男人側影的視線,一點一點地往下滑。
直到停在他的兩腿之間……
她終於皺起眉頭,將半敞的浴袍重新裹了起來。
"今天的時間有點晚,我可不可以先回去了?"
"回去?"穆盛淵冷笑,"你興衝衝地跑去找我,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他突然邁開步子,大刺刺地朝著雙人床走,羅夢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壓在了床單上。
他用強有力的手臂,把羅夢死死地困在其中,鬆垮的襯衫解開兩顆前扣,露出了凸起的鎖骨,和偉岸健實的胸膛。
羅夢強顏歡笑,不是不為他的靠近而緊張。
"穆先生,惹你生氣的是發照片的人,你想找人泄火,應該有很多美女前仆後繼吧?"
"你又知道了?"穆盛淵挑起眉,"既然如此,何必還盯著我看,你要是不想要,為什麼擺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他的左手還夾著煙,一張俊臉越靠越近,輕迷的白霧呼在羅夢臉上,灼熱而又燥膩。
而他的右手,卻已經越過防線,伸到了純白的浴袍裏。
羅夢猛然一哆嗦,隻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身上遊走,而且越來越大膽地,接近著那層單薄的紗料。
他想幹什麼?
羅夢不自覺地吞咽著口水,即便已經抓緊了床單,也絲毫不能緩解,那隻正在揉搓的大掌,所帶給她的蝕魂的感覺。
"你!你拿出來!"
"拿出來?羅夢,我的手都已經潮熱,你告訴我,這叫不想要?"
穆盛淵冷眼看著她,擦槍走火的當口,他卻突然利落地起身了,"從今天開始,你搬到我的別墅去。"
什麼?
羅夢也顧不得害羞,散亂著浴袍坐起來,"那裏離研究所八丈遠!我們之間是平等的夫妻關係,你沒有資格限製我!"
她隻是借了顏然學姐的心髒而已,她不欠他穆盛淵什麼,也受夠了他的不可理喻。
她光著腳就往浴室走,穆盛淵從背後抓住她,差點把她的浴袍扯下來。
"平等關係?羅夢,你這裏裝著的,是我的東西,你好意思跟我說平等?"
他用細長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戳著羅夢的胸口,像在彈鋼琴,更像在啃噬她的心。
"穆盛淵!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學姐她已經不愛你了,她死的時候,還在給別的男人——"
"夠了!"
穆盛淵怒不可遏,手上的力道稍一加重,就把羅夢推倒在地上。
"羅夢,別以為你是我妻子,就可以隨意地忤逆我,我穆盛淵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失手過,而你,不過是她的替代品,如果沒了作用,我同樣棄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