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承頤、滄海、耿斤三人不約而同看向朱槿,目光滿含著疑惑和震驚。
耿大人急忙問道:“先生的意思是找到凶手了?怎麼本官一點思路沒有的!”
朱槿沒有著急給他們解釋,先給滄海說道:“能否麻煩滄海大人前去東家幫忙確認一件事,是不是吳大頭去買的紙錢?什麼時間買的!”
滄海看了眼溥承頤,見他微微點頭這才應聲前往東家。
隨後朱槿又拜托耿斤去另外兩個在東家買過紙錢的人了解兩個問題——買了多少紙錢,買了做何用。
他們一行人留在吳大頭家等候消息,一邊通過老漢了解他兒子的事情。家裏一直以給主家重地為生,他們父子一直相依為命。
“老人家,你兒子平日喜歡燒香拜佛嗎?”朱槿隨口問起。
老漢談起這個話也多了起來,輕輕嗯了一聲:“他每兩日都會上一趟大祁安寺的,當初還是老朽讓他上山吃齋念佛才變了性子。早些年老朽還有些家產都讓他敗光了!沒想到最終落得這般下場,死了都不見屍首。”
老人說著,渾濁眼眸又浸滿淚水。
這吳大頭比起其他幾人對待禮佛之事更加瘋狂,這也符合她的猜想。
“老人家,您兒子一直沒有娶妻生子嗎?家中早些年不是還富足有餘嗎?”
雖然比較唐突,但朱槿還是多句嘴問起此事。
“真叫姑娘說準了!”
他無意間的稱呼讓朱槿和彩音愣了一下,不敢辯解,隻當沒聽到。都說老人的目光毒辣,他不會看出自己和彩音的女兒身吧!
朱槿餘光忍不住瞥向溥承頤,見他雖然驚訝,似乎並沒有當真,頓時鬆了口氣。
老漢滿臉悔意,艱難說起此事:“我兒子早些年娶過一房,還生了一個小孫兒,後來因為家道中落,媳婦跑了,留下一個兒子也摔死了!”
聞言,朱槿幽幽歎息一聲,說了句抱歉,大廳便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滄海和耿斤安排去了解另外兩名購買過紙錢的手下都先後回來。
從滄海口中了解到,是吳大頭過去購買的紙錢,時間是在他失蹤之前。
朱槿輕輕揉搓著衣角沉思,另外兩名購買紙錢的人的理由兩個都是祖上忌日,經查,他們並沒有撒謊,兩家都有人在那幾日去世的。
朱槿忽然想到剛剛老漢說他們是給佃戶種糧為生,皺眉問道:“老人家,你們是不是幫安老爺家種糧的?”
這下輪到老漢有些意外,緩緩點頭:“是的,隻是安老爺非常苛刻,總是克扣口糧。”
朱槿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所有疑惑排除,她堅信自己的判斷,讓老漢留在家中。將耿斤等人叫到門外淡淡說道:“幾位大人,小人如果沒有判斷錯,吳大頭沒有死,是主動失蹤的,而且最近的失蹤案都和他有關!”
溥承頤順著朱槿分析的思路,早有自己的判斷,現在聽來也不意外。
耿斤一臉疑惑:“那……那他為何要這麼做?除了安老爺夫人,其他人也都沒有仇恨,而且他是怎麼辦到的?”
“這個或許我們要到大祁安寺才能找到答案!”朱槿淡淡說道。
耿斤微微點頭,也沒遲疑,立即說道:“那本官就直接安排人手前往大祁安寺!”
“且慢!”溥承頤忽然開口。
朱槿和耿斤一同看向他,溥承頤繼續說道:“祁安寺有眾多信仰,並非三教九流之地,現在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若是直接闖入恐怕會引發禍亂。”
耿斤一下沒了主意,他也不清楚溥承頤所說的情況,隻能看看朱槿的意思。
朱槿知道他另一個身份是王爺,能站在更高的位置看問題,淡淡說道:“廷尉大人說得在理,是小人考慮不周了!如此小人便獨自上山查探,一旦有證據便直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