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病三年(3 / 3)

君清澤道:“在李時珍少年時代,他的父親李言聞就常把兩個兒子帶到自己充當診所的道士廟‘玄妙觀’中,一麵行醫,一麵教子讀書,不時讓孩子們幫助謄抄一下藥方。李時珍耳濡目染,對行醫的知識技能越來越熟,興致也越來越濃,常常偷空放下八股文章,翻開父親的醫書,讀得津津有味。《爾雅》中的《釋草》《釋木》《釋鳥》《釋獸》等篇,他都背誦如流。

一天,李言聞應病家之邀,帶著長子出診去了,玄妙觀中隻剩下時珍一人。這時,來了兩位病人,一個是火眼腫痛,一個是暴泄不止。李時珍思索了半晌,說道:‘父親要到晚上才能回來。要不,我先給你們開個方子,試試看能不能治好。不行的話再找我父親。’那瀉肚子的病人難受極了,迫不及待地說:‘好,好,郎中的公子開方子還能有錯?’另一個病人也捂著紅腫的雙眼,連連催促時珍開方。

李時珍便果斷地開方取藥,打發病人走了。李言聞回到家中,發現了小兒子開的藥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上,忙問:‘這是你開的?’李時珍小聲回答:‘是的,不知道對不對?’然後,把病人是什麼症狀,為什麼要用這些藥,這些藥有什麼性能等等,一股腦兒說了一遍,講得頭頭是道。

李言聞一邊聽,一邊不住地點頭,這才知道,兒子不僅讀了不少醫書,還能在治病實踐中加以運用,對症下藥,確實是塊當大夫的材料,心中不覺又驚又喜。這時,做兄長的李果珍在旁邊聽著弟弟大談藥性,十分羨慕,暗自下決心定要幹件漂亮事,讓父親看看誰的醫道高明。

事有湊巧,沒過幾天,又有兩個眼痛和痢疾病人前來就診,而那天正好隻有果珍一人在診所。他一見這兩人和弟弟說起過的那兩人病情-樣,便不假思索,依照弟弟的方子作了處理。不料,第二天一早,這兩個病人就找上門來,說服藥後病情反而加重,要李言聞看看是怎麼回事。果珍在一旁不敢隱瞞,隻好如實相告。李言聞一聽就連呼‘錯矣’。

李果珍還不服氣:‘同樣的病,同樣的藥,為什麼弟弟對,我偏錯了?’李言聞答道:‘有的病症看上去差不多,實質卻不一樣。’接著,把為什麼那天時珍要以艾草為主藥,而今兒這兩個病人卻應該以黃連為主藥的道理講了一遍,把個李果珍說得心服口服。李言聞總是這樣,從醫理和病情兩方麵給孩子們灌輸全麵的醫學知識,使兩個兒子都大得裨益。”

“你們讓開,我要去見我的未婚夫有什麼不可以的?”外麵一陣喧嘩,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飄入君清澤的耳朵裏,也打擾了他念書的好心情,更是破壞了他與林昕妤獨處的安靜時光。

君清澤合上書,外麵那自稱他未婚妻的人真是慕容青黛,三年前,墨馥瑛為了穩固他的太子之位與覃家定了親,就待慕容青黛及笄兩人辦一場盛大婚禮。

君清澤看向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林昕妤,扯了扯嘴角輕笑道:“三年前,你說讓我娶慕容青黛來穩固太子之位,如今……你的話還真靈驗了。”可是他跟慕容青黛之間有隔閡,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君清澤站起身,歎氣道:“本來打算帶你去院子裏轉轉的,看來隻能改天了。”站起身為林昕妤蓋好被子,轉身關門而去。

慕容青黛今天穿著桃粉色襦裙,梳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一張絕美的心形臉蛋,小巧挺拔的鼻子,柳葉般彎彎的眉揚了揚,雙手叉腰瞪著麵前擋路的四德,“快讓開,不然……”

慕容青黛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遠遠看見君清澤穿過竹林信步而來,收起原本凶惡的表情,瞬間變成一隻乖順的小白兔,“四德公公,你看我為太子殿下做了養神湯,這湯放久了就會涼掉,就沒有功效了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