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搖頭道:“父親這個時候不能跟我一起回去祭母,你還有陪著二娘,我已經長大了,一個人回鄉可以的。”
林明聰一臉的擔憂,“可是,你是個女孩子。”萬一在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身邊沒有大人照應,一個女孩子上路各種意外怎麼辦。
林昕妤看出林明聰的擔憂,搖頭道:“不過是回一趟老家,路程也不長,家裏還有叔伯們照應,我不會有事的。”
見林昕妤堅持,林明聰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勸慰,也改變不了林昕妤的想法,他的女兒跟他一樣的性子,一樣的固執。
林明聰盯著林昕妤的眼睛問道:“昕兒,你這個時候想回揚城祭母,是不是在逃避什麼?”他知道,太子與覃家的嫡女欲接親,而太子即使再怎麼喜歡他的女兒,門不當戶不對,也沒辦法娶她,真是可惜啊……
林昕妤自然不知道林明聰心裏的揣測,她看向天空,低低回答:“我沒有什麼可逃避的。”她與君清澤不過是朋友,他要娶誰都與她無關,隻要她今生不嫁給君清禦,不進皇家門就是此生之幸。
林明聰歎息一聲道:“昕兒……”他的女兒受苦了。
林昕妤站起身,轉頭看向雙眸閃閃的林明聰,笑道:“父親,我很好,你別想太多了,等我從揚城回來,再給你做好吃的。”
第二天,林昕妤拜別林明聰,踏上前往揚城的路。望著馬車絕塵而去,朱豔豔站在林明聰身邊,摸著肚子歎道:“明聰,怎麼讓昕妤一個人上來回鄉祭母?”
林明聰歎了一口氣道:“不是有朱玉陪在她身邊,放心吧,她會平安回來的。”
朱豔豔點點頭,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賭注轉身回房間。
馬車裏,朱玉疑惑的看向閉目養神的林昕妤,張了張嘴,想問又不知道該不該說,她也很疑惑林昕妤為什麼這個時候離開京城,此時並非清明,回鄉祭母很奇怪。
林昕妤睜開雙眼,正對上朱玉看過來的打量目光,她笑道:“朱玉,我有點渴了。”
朱玉應了一聲,倒了杯水送到林昕妤麵前,“小姐,你要是渴了,就睡會,奴婢看著你。”
林昕妤嗯了一聲,喝了水半躺下眯了會,再睜開眼已經是中午,馬車已經停下休息,朱玉就近打量點水,又找了樹枝抓了魚,烤起與來。
見林昕妤撩開車簾子下車,朱玉抬頭打招呼,“小姐,你醒來了。”
林昕妤點點頭,緩步來到朱玉身邊,湊近嗅了嗅烤魚,笑道:“你的手藝很不錯,烤的真香,坐在馬車裏都聞到了。”
朱玉笑著,被誇獎的微紅了臉頰。
兩人一起吃著烤魚,聊了會天,朱玉的性子很直爽,有什麼說什麼,很好相處。
吃過飯後,林昕妤再次上馬,馬車再此啟程,經過一天的路程很快來到揚城。看到街頭張燈結彩,朱玉興奮的問:“小姐,街上好熱鬧。”
林昕妤勾唇一笑,時間剛剛好,正好趕上花燈節。君清禦,此刻的你是否也來到揚城了?
朱玉問:“小姐,我們是直接回家,還是找客棧入住?”林昕妤在揚城是有房子的,隻是比較偏,也比較簡陋。
林昕妤:“找客棧入住。”
有家卻不回,這感覺很奇怪?朱玉想問也不敢問,很快為林昕妤找了家客棧入住。
算了算隨身攜帶的銀兩,朱玉道:“小姐,我們的盤纏並不多。”言下意思是:我們這點錢若是光用來住店,沒幾天就花光了,那還要怎麼回京?
林昕妤望著一臉擔憂的朱玉安慰道:“放心吧,會有人主動送銀子給我們的。”
啊?朱玉張大嘴,有些不明白林昕妤話裏的意思。
林昕妤並沒有解釋什麼,話鋒一轉道:“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朱玉點頭,打開櫃子拿出被褥打地鋪,很久沉沉入睡。
第二天,朱玉起了個大早,就見林昕妤坐在梳妝台前,正拿著梳子慢慢梳理著頭發,她今天穿著白色紗裙,衣服領口繡著淡藍色的花朵,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係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色的秀發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銀杏發簪。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明豔動人。
朱玉不由被林昕妤的容貌深深吸引,愣了半天才回神,“小姐,你真好看。”
林昕妤的眼裏並沒有太多神采,對朱玉道:“幫我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