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還沒回答,燒火的朱玉搶先回答道:“是糯米蒸糕,還是紅豆沙餡的,老爺一定沒嚐過。”
林明聰的眼裏閃過一抹驚喜與期待,看向林昕妤的眼神裏多了一抹探究,他的昕兒現在怎麼那麼會做點心了?是在太子宮裏呆久了長了見識?
院子裏傳來朱豔豔的聲音,“夫君,你出來看看呢。”
林明聰與林昕妤對視一眼,兩人快步出門,就見院門打開,站著三個工匠打扮的人對著他們行禮問安道:“見過林老爺林姑娘,我們是奉我們家主子之命前來給你們修整院牆的。”
林明聰對天拜禮道:“多謝你家主子仁心。”他自然知道這主子是誰,除了太子殿下,也沒人對他們家如此上心。
這太子還真是有意思,怎麼林昕妤一會家就給修院牆的,這是擔心有人半夜爬牆不成,這牆在這些工人的努力下比原先的牆足足高了半丈,這高度足有三米,院門也被換成了新的,非常的結實。
林明聰本以為這樣就夠了,沒想到一天之後院門再次被敲響,又是一波工人來,說是奉了他們家主子的命令來給林家修房頂的,人都來了,反正都是免費翻修,不用他們出錢,林明聰自然給讓進門。
隻是林明聰有些鬱悶,這太子殿下怎麼知道他們家的瓦破損了,這關心也有點過頭了吧,恨不得將他們的房子裏裏外外重新裝修一遍。
兩天後房頂也裝修好了,林明聰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裏打掃,心想,這下總算安靜了,沒想到院門又被敲響了,他開門一看,是一些新家具,說要給他們家換上。
林昕妤衝出門拒絕道:“都拿回去吧,替我謝過你們家主子的好意,這情我收下了。”這恩惠要是收太多,必會落人口舌,說不定就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太子宮,君清澤放下手中的書,側頭看向身邊的四德,輕啟嘴唇笑道:“你說,我是不是做的有些過,惹惱了昕兒?”房子也修了,院牆也修好了,他也不知道還要為林昕妤做些什麼。
四德低頭垂眸,他又不是林昕妤,無法猜測她的心思。但他心裏也有些納悶,林姑娘真是一個特別的女子,若是換成別的女子,太子若是這般對待,那些女人早就滿心歡喜,想著要怎麼討好太子。
四德久久不說話,君清澤也看不進書,站起身來回踱步,院子裏傳來小廝的聲音:“太子殿下,慕容姑娘來了。”
君清澤的臉上一陣鬱悶,他一點也不想見慕容青黛,現在滿腦子林昕妤的,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再見她一麵,想了很久都覺得不妥,隻能忍住。
四德察言觀色,低聲道:“太子麵色不太好,還是早些休息,奴才待您去回了慕容姑娘。”
君清澤點點頭,揮了揮手,轉身上床睡覺。
四德退了出去,關上門,這才關上門,身後就響起慕容青黛的聲音,“四德公公,清澤哥哥在嗎?”
四德轉身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太子殿下身子不適已經睡下了,慕容小姐還是改天再來。”
慕容青黛小嘴一噘,什麼身子不適,自從林昕妤離開後,他的身子就一直不適。隻要林昕妤回來,他的不適之症就好了吧?
真是個害人精,林昕妤,你是不是狐狸精!畫本子裏的狐狸精就如林昕妤這般,就會勾引男人,將他們迷得神魂顛倒。
慕容青黛磨牙,手心裏拽著的荷包被她捏的歪歪的,這是她花了三天三夜的時間為君清澤繡的鴛鴦荷包,為此,她的手指上還被針紮了好個窟窿,流了好多的血。本想第一時間將荷包送到君清澤麵前,卻沒想到來了碰了一鼻子灰,君清澤根本就不想見她,更不會因為她繡的荷包而驚喜。
慕容青黛很委屈,跺了跺腳,轉身離開。
四德站在原地目送慕容青黛委屈離去,背影帶著一抹淒涼,他不由搖搖頭。
林昕妤站在院子裏仰望黑沉沉的天空,她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說道:“日子總會回歸平靜,沒有誰離開誰活不了的。”
林明聰走到院子,在林昕妤身邊坐下,“昕兒,在想什麼呢?”看得出自家女兒從太子宮回來後就變得怪怪的,看來她與太子之間發生了很多事,他這個父親也不好參與孩子們的事。
林昕妤側頭笑了笑,“父親,我想母親了,我想回去祭拜她老人家。”
林明聰點點頭,摸了摸林昕妤的頭道:“好,父親陪你過去……”有想到自己那懷孕六個月的繼室,臉上露出一抹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