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公子真是當今的禦王君清禦,聽到慕四的話,俊眉不悅的微蹙,涼涼的看了身邊的慕四一眼,“也不急於一時,先看看這位神秘的小姐如何治病在說,如果醫術了得,直接帶她回王府就好了。”
慕四欲言又止,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隻好閉嘴不說話了。
門被敲響,慕四轉身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風塵仆仆的顧長風,他幾步來到房間,拿起桌上的茶壺和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的喝下,放下杯子看向站在窗口若有所思的君清禦道:“我都找遍了,沒有你說的那什麼神醫的下落啊,你是不是打聽錯誤了,害老子白跑一趟。”
君清禦歎氣,“這個木神醫向來行蹤不定,我來之前早就做了撲空的打算了,果然跟預想的一樣。”
外麵一陣喧嘩,不少人伸長脖子叫道:“來了來了……”
顧長風挑眉問道:“外麵發生什麼了,怎會這般熱鬧,什麼來了,是不是大美女來了?”說完嬉笑著撲到窗口往外看去,就見大廳裏黑壓壓的一片人都伸長了脖子往外看,他剛剛是從後門翻窗進來的,不知道大廳如此熱鬧是因為什麼。
君清禦沒有說話,與顧長風並肩往樓下看去,就見一個大漢背著一個大棉被匆匆而來,棉被裏包著的正是虛弱的婦人,身邊跟隨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眼眶紅紅的,身上的衣服到處是補丁。
顧長風唏噓一陣,收回視線,見君清禦依舊往外看,問道:“這客棧發生了什麼,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熱鬧?”
君清禦笑道,“也沒什麼,這隻是剛開始而已,”
有人找來一張木板在大廳中間擺好,讓重病的女婦躺上去,陳阿牛握著母親的手焦急的四下張望,有些後悔當時就這麼輕易的放那女子離開,現在都不知道那女子叫什麼,她家小姐又是哪號人物急的隻掉眼淚,“你們誰,有看到一位自稱能救活我娘親病的人嗎?”
圍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都是剛過來的,自然不知道陳阿牛口中說的那個人是圓的還是扁的。
人群一陣騷動,最後所有人將視線看向二樓的包廂,樓上是客房,他們喊了兩嗓子,便有更多的人一起喊,整耳欲聾,小二想上去阻攔也有心無力。
林昕妤對朱玉使了個眼色,朱玉打開窗戶,露出臉來,“你們別吵了,我家小姐是女子不方便在人前露臉,你們誰把病人抬到我們房間來就好。”
此話一出,有些有些失望,本以為能看到那位自稱神醫的女子真容,沒想到出麵的依舊是那個小丫頭,這個時代並不開放,除了小童和婦人可以拋頭露臉,未出閣的女子出門都是要罩麵的。
最激動的就數陳阿牛,指著朱玉激動的說道:“是她,她就是說能救好我娘親病的那個侍女,她說她家小姐可以治好我娘親的……”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
身邊有兩個高大的男子主動抬起婦人朝著二樓走去,原本擁擠的過道被人讓出一條道來。所過之處不少人唏噓不已,躺在木板上的婦人麵色蒼白如紙呼吸都感覺很困難,雙眼渾濁無力,撐不了太久閉上了雙眼。
婦人身邊的男孩握住她的手,腳步跟隨著,泣不成聲的說:“娘親,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已經給您找來大夫了,你的病很快就會好的,我還等著跟你一起吃餃子呢,你答應過我的,要給我做大餃子吃,不可以食言啊。”
身邊兩個抬著婦人的大漢搖搖頭,一聲歎氣,真是一對很可憐的母子,但願那位小姐可以將人給治好。
兩人進了客房,兩個大漢環顧四周,並沒有在房間裏找到藥箱,不由皺眉,不靠譜的看向整理者桌子上的碗碟,這些是她剛剛命令小二上街買東西的菜,有些是她剛用手捏成汁。
兩個大漢將婦人放在地上,伸長脖子打量林昕妤的動作,不由抽了抽嘴角。
林昕妤一直忙著手裏的動作,似乎沒注意這兩人將病人給扛上來了,倒是陳阿牛沉不住氣出聲說道:“這位小姐,你什麼時候才能救我母親?”
林昕妤頭也不抬的說道:“你母親呼吸微微,麵色發白,雙目發虛,前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咳嗽,還咳出血來?”
陳阿牛愣了一下,很快點頭,這位長得很好看的姐姐說的一點都沒錯,她都沒看到母親的麵,都沒為她診脈就知道這些,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