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繼續說道:“你母親剛剛還的路上是不是還咳嗽過一段時間,現在她以處於昏迷的狀態?”
陳阿牛點頭道:“是這樣的,姐姐,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好厲害。”
林昕妤的臉上罩著麵紗,半開的窗戶拉進外麵的陽光,正好打在林昕妤身上,再她身上鍍上一層金光,好似天上下來的仙女,隨著她轉身,陳阿牛不由看呆了臉。
陳阿牛的心不由一跳,就這麼呆呆的看向林昕妤端著一碗朝他母親走去,朱玉快步上前扶起婦人,林昕妤將手裏的碗遞給她,輕聲道:“給她喂下去。”
朱玉應了一聲,結果林昕妤手裏的碗為婦人喝下一碗綠色的湯汁,沒有人詢問給那婦人喝的到底是什麼湯,綠色的很是奇怪,空氣裏飄散著淡淡的青草味。
直到朱玉將湯汁全部給婦人喝完,她抬頭看向林昕妤,就見她正認真的為對方把脈,房間裏的幾人全部注視著她,空間一時很安靜,所有人都放慢了呼吸不敢太大聲。
直到林昕妤將婦人的手放下,陳阿牛焦急的問道:“漂亮姐姐,我娘親沒事吧?”
林昕妤點點頭:“嗯,會好的。”話音剛落,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站在林昕妤的房門口,捋著胡子道:“這位姑娘,老夫前來賜教,不知你如何能將一個垂死病人給救活?”話語裏雖然說是賜教,可語氣頗有質問之意。
朱玉與林昕妤同時抬頭看向來人,有些惱怒這不速之客,不請自來者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事。
林昕妤一笑道:“這位老者,賜教愧不敢當,隻是我從師早,又翻遍醫書,學了幾招救人的小妙招,實在不敢班門弄斧。”說完彎腰行了一禮,轉身忙自己的。
老者抽了抽嘴角,這都被看出來了,他的確是來偷師的,隻是,看林昕妤這樣子,似乎診治已經結束,這麼快?
陳阿牛轉頭看向林昕妤,追問道:“這位姐姐,我娘親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他也覺得很奇怪,一般大夫開藥都是黑乎乎的藥汁,而麵前這位漂亮姐姐給的要卻是綠色的很新鮮的樣子。
老者在婦人麵前蹲下,拿起婦人的手認真的把脈,一邊讚歎道:“脈象平穩,呼吸順暢,她已經沒事了?”
陳阿牛聞言雙眸一亮,轉身朝著林昕妤磕了個響頭,“謝謝漂亮姐姐的救命之恩。”
老者雖然很想問用什麼法子救好的,可看到林昕妤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隻得閉嘴。
林昕妤淡然道:“我隻是做了醫者的本分,至於她醒過來恢複的如何,還得她自己努力。”
陳阿牛眨眨眼,好似聽懂了,又好似聽不懂。
朱玉將麵前林昕妤分好的藥包了起來,用繩子係好好遞給林昕妤,林昕妤走到陳阿牛麵前將藥帶給他,朱玉叮囑道:“這個一天一貼,之後就不會複發。”
陳阿牛捧著藥感激的看向林昕妤,雙眸亮閃閃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朱玉又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遞到陳阿牛麵前笑道:“這個給你,省吃儉用的話能用一段時間,到時你母親的病也痊愈的差不多。”
陳阿牛看著朱玉攤開的手,她的手心裏躺著銀燦燦的銀子,雙眸一陣濕潤,不由抬頭看向坐在窗前,喝茶的林昕妤,對著她再次磕頭,接過銀子和打包好的藥,轉身帶著婦人離開。
老者捋著胡子,看了眼林昕妤又看了眼被抬下去昏迷的婦人,知道從林昕妤這裏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轉身跟著陳阿牛離開,他倒要看看那丫頭給他開了什麼藥。
房間裏安靜下來,朱玉關上房門,轉身看向坐在窗邊依舊漫不經心喝著茶的林昕妤,朱玉忍不住問出心裏的問題,“小姐,你剛剛給那婦人喝的是什麼藥?”
林昕妤放下水杯道:“也沒什麼,隻是一點百部,白及,瓜蔞,還有一些薄荷,加了一點黃精,隻是那些藥今天讓小二找的都是新鮮的,我就順便剁成汁,給那婦人喝下。”
朱玉哦了一聲,不由多看了眼林昕妤。
第二天,陳阿牛趴在母親床邊,因為太困了,睡的很沉,突然一隻手在他後背拍了拍,沙啞的聲音喃喃:“水……我要喝水……”
陳阿牛慌忙睜開雙眼,還以為是剛剛做夢,待看到他肩膀上搭著的手真是他母親時,他的眼眶瞬間濕潤,握住母親的手激動道:“娘親,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