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蓮用盡全身的力氣,拉住林昕妤的衣襟哀求道:“昕妤,救救我……的孩子……”這是她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就這麼沒有了,她怎麼甘心。
林昕妤垂眸不語,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答應,懷孕才四個月,胎位並不穩,加上剛剛被銀杏那麼一嚇,她在驚慌中落河,大人的命是可以保住,但孩子的命……
慕容雲蓮看著麵前垂眸不語的林昕妤,看到那長長的睫毛下正凝聚出一顆晶瑩的淚水,她的手無力的垂落,緩緩閉上絕望的雙眼。
慕容雲蓮與君清禦趕到時,就看到這樣的林昕妤,她抱著濕漉漉的慕容雲蓮放在地上,真在給她做心髒按壓,濕漉漉的裙子攤開在地板上滲出一點點黑色的水漬,還混合著詭異的血腥味。
“林昕妤!”慕容青黛上前幾步,揚起一巴掌打在林昕妤臉上,“我母親這是怎麼了,她剛剛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好的,你這個掃把星!”還不解恨的推了林昕妤一巴,將她推到在地。
林昕妤的身子不堪重負的跌在地上,視線死死的盯著麵前麵色蒼白,渾身濕漉漉的慕容雲蓮。
沒有用,她用盡了辦法還是沒有用,孩子保不住了,那可是舅母的半條命啊!
君清禦被麵前的場景驚駭到,看著趴在地上傻傻的林昕妤,他想上前安慰,卻被慕容青黛攔住,“禦哥哥,幫幫我,我要為我母親討個公道。”
君清禦看了眼趴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林昕妤,又看了眼靜靜躺在地板上呼吸微弱的慕容雲蓮,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他想太多,詢問林昕妤發生了什麼事,她彎腰抱起快步送回房間,命令跟在身邊的侍從前去請大夫來。
慕容青黛抬手擦幹眼角的淚水,看了眼還石化在原地的林昕妤,不屑的抬腳在她身上踢了一腳,冷笑道:“林昕妤,你的好日子終於活到頭了。”你這樣的賤人怎配成為禦王妃?我會將你狠狠的踩進泥地裏!
林昕妤被慕容青黛這麼一踹回過神來,她沒有說話,緩緩的抬頭盯著笑得狡猾的慕容青黛身上,然後一字一句道:“慕容青黛,你這麼做,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慕容青黛冷笑道:“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轉身揚長而去。
林昕妤望著慕容青黛離開的方向,看著暈倒的銀杏被抬了下去,刹那間渾身冰涼。
覃永林趕回府,看到的就是一片雪白,慕容青黛穿著素衣跪在慕容雲蓮床前哭的傷心欲絕,他是被家丁急召回家的,其原因是林昕妤將慕容雲蓮推下荷花池了,孩子沒了,雲蓮也昏迷不醒。
覃永林感覺腳步有些沉重,明明隻是二十幾步的距離,他卻像耗盡一生的力氣才能走進,他是贅婿,靠著慕容雲蓮發家,夫妻恩愛,而如今那個溫婉賢惠的妻子躺在床上麵色蒼白,那真的是他的妻子嗎?
胸口感覺一陣的沉悶,相似堵著一塊大石般難受,當他成功的邁出一步,才感覺沒那麼困難,快步跑到床邊,抱住靜靜躺在床上的女子,感受到慕容雲蓮微弱的呼吸,緊繃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他第一次落淚,“青黛,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母親怎麼會躺在床上的?”
慕容青黛哽咽道:“父親,你要為母親報仇啊,是表姐,今天母親說要讓我帶表姐來家裏吃個飯,感謝表姐給的送子秘方,讓她成功的懷孕,母親後來就跟表姐一起去荷花池走走,不知怎麼的,表姐就將母親推下湖去了……”
銀杏跪下急忙說道:“老爺,奴婢可以作證,是表小姐將夫人推下湖的。”
聽著兩人的陳述,覃永林的麵色陰晴不定,他不是沒接觸過林昕妤,那個女孩子非常的直爽,怎麼會在背後做小動作,再說,將慕容雲蓮推下湖對她有什麼好處。
覃永林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慕容青黛握住他的手哽咽道:“父親,表姐這人就是很陰毒,小的時候也經常這樣欺負我,如今是把對我的氣撒在母親身上了……嗚嗚……”
望著哭得傷心欲絕的慕容青黛,覃永林不得不相信她說的話是真實的,畢竟自己的這個女兒不會在自己麵前說謊話。
覃永林的視線在房間裏掃了一圈問道,“林昕妤人呢?”敢傷害他的妻兒,他絕不輕饒,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外侄女。
覃永林的話一出,慕容青黛嘴角勾起一抹計謀得逞的笑,視線立即看向房門口,那站著的正是她的護衛,她剛命令他將林昕妤關起來聽後發落。
聞言侍衛低著頭不敢吭聲,剛剛他是得到慕容青黛的命令去將林昕妤關起來,隻是他才走到林昕妤身邊,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的動作,便遇上了禦王殿下,那日可是禦王殿下,對方一個眼神,他隻能聽話的退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