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點點頭哦了一聲,轉頭看了眼站在君清澤身邊,麵色古怪的縣令一眼,笑道:“那個張三我隻是用扁擔打暈了他,不出半個時辰就會醒,之所以會昏迷不醒,是被人下了毒,過了今晚就能醒過來。”
縣令手指有些抖,真是一派胡言,明明是這個女人心腸惡毒的給打殘了,怎麼就成中毒昏迷不醒了,剛剛大夫還去看過來,卻診治不出什麼毛病來,她小小女子,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縣令在心裏腹誹著,側頭悄悄打量君清澤的麵色,見他深信不疑的樣子有些疑惑,太子難道不是因為張三才過問這件事的嗎?
君清澤道:“你說說事發經過吧,那張三怎麼會被人給下毒?”
林昕妤點點頭,便將今天的事娓娓道來。
與此同時,安寧郡主的馬車裏,她與侍女對麵而坐,侍女低著頭,就差沒將自己的腦袋埋進衣服裏,“郡主,奴婢沒用。”
安寧郡主的眼神閃爍著,“真是奇怪啊,兩個大男人居然治不了兩個女人,你說這個林昕妤是不是身懷武功?”
侍女依舊低著頭,聽到自家主子喃喃自語,應聲道:“奴婢也是那樣認為的,那個女人居然拿著扁擔,卻絲毫不感覺違和感,動作非常流利,每一舉一動都暗藏殺機。”
安寧郡主歎了口氣,“本想著替青黛出口氣,卻沒想到林昕妤那個女人居然化解危機,還將那兩個男人直接打昏過去,還贏得一陣掌聲歡呼聲。”說到最後,安寧郡主的雙手緊握成拳。
侍女悄悄抬頭看向安寧郡主,見她眉頭緊鎖,趕緊低下頭不語。
沉默片刻,安寧郡主開口道:“你去衙門打點一下,我要那個女人背上殺人的罪名,讓她死在牢房裏最好。”
侍女嗯了一聲,緩緩退下。
林昕妤將事情說完,君清澤陷入一陣沉默,聽林昕妤的敘述,好像是有人用淬毒的飛針刺入張三和李四的後腦,用毒來控製兩人的行動借刀殺人。
縣令也陷入一陣沉默,麵前女子說的,怎麼跟他聽到的版本不太一樣?
張三之父可是說他兒子走在街上,與麵前的女子發生爭執,最後在街上大打出手,卻沒想到麵前的女子看著瘦瘦小小的,力氣卻不小,拿著扁擔就將他兒子給打昏過去,他兒子這一昏可是昏迷了很久很久沒醒來。
縣令不由側頭看向主座上坐著的君清澤,君清澤站起身,看了眼外麵的天色,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下來,宮燈點亮,天上掛著幾顆星子。
君清澤問:“昕兒,你餓了吧?”
林昕妤點點頭,她被叫到衙門已經半天,從午時到酉時,已經四個時辰,不餓才怪。
君清澤道:“我也感覺餓了,一起吃飯吧。”
一旁的縣令滿頭黑線,為什麼威武的縣衙裏討論晚飯問題,這個案子要如何處置呢?
君清澤側頭看了眼忐忑的縣令笑了笑,“縣令大人,我將她帶走了,明天再送回來,如果那張三和李四提前醒了,你派人通知一聲。”說完拉著林昕妤轉身離開。
就這樣走了?那可是嫌疑人啊?
縣令歎氣,他一個小小縣令也阻攔不了太子帶人離開,算了,有太子做擔保,就由她去吧,就讓那女子再逍遙一夜吧。
夜色漸深,安寧郡主的房間燈火明亮,侍女很快去而複返跪在她麵前:“郡主,林昕妤並不在縣衙牢房裏。”哪怕她想趁機陷害,也沒法子。
聞言,安寧將桌子上的空杯重重摔在地上,“那個女人……她不在牢房裏呆著跑哪裏去了,那個張三李四不是還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作為肇事者的林昕妤怎麼就被衙門給放出來了?”這是怎麼回事,一點也不符合邏輯?
侍女道:“郡主,奴婢打聽了一番,聽到一些事……”這些事可是郡主心上人的事,說出來的話,郡主會很傷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