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茂繼續說道:“夫人,昨夜覃將軍帶兵出城巡邏,一夜未歸,清早慕容將軍又增添了尋找的將士,終於在一處懸崖上看到一枚玉佩。”說著雙手呈上玉佩來。
慕容雲蓮一眼就認出,那玉佩是她與覃永林結婚當晚交換的定情信物,居然在懸崖上發現,那豈不是……
慕容雲蓮隻覺天旋地轉,陷入無盡的黑暗……
慕容青黛被錦魚叫醒,聽到錦魚說自己母親暈倒,她快速下床,連外衣也來不及穿匆匆跑了出去,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昨晚母親還答應她進宮去見皇後,商定與太子的婚事,怎麼轉眼……
錦魚抓起慕容青黛的外衣急奔出來,“小姐,你的外衣!”
慕容青黛哪還顧得上這些,推開麵前擋路的侍女,衝動慕容雲蓮床前,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大夫正在為慕容雲蓮把脈,麵色凝重一直搖頭。
慕容青黛喘了兩口氣問:“大夫,我母親……怎麼樣了?”她身子向來很好,怎麼說暈就暈倒了。
老大夫道:“覃夫人舌苔薄白,脈弦,這是氣機鬱滯,氣血攻心,老夫已在水溝、內關、神門、太衝,針刺瀉法,隻是心病還需心藥醫……長此以往,怕是……命不久矣。”
慕容青黛一把抓過老大夫的胳膊推到一邊,“你這個烏鴉嘴的庸醫,竟然詛咒我母親病危,她昨天都還好的很,她隻是太累了才睡著了而已。”
老大夫被推了一個踉蹌,扶著桌子站穩身子,“老夫醫術不精,還望另請高明。”丟下這話,他匆忙的收拾藥箱,趕緊溜之大吉。
慕容青黛握住慕容雲蓮的手,“母親,你隻是睡著了,我知道的,你會好起來的。”
錦魚站在房門口,看著從房間裏匆匆跑出來的大夫,又看了眼穿著單薄中衣,握著慕容雲蓮的手呢喃的慕容青黛。
覃永林半夜巡邏失蹤的事很快被傳開,慕容雲蓮一直昏迷在床,整個覃家蒙上一層陰霾,府裏做事的侍衛婢女臉上都蒙上一層陰鬱,擔心主子倒了這家就這樣散了,他們的生計也會到此結束,有些都開始籌劃著找下家跳槽。
太子府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林昕妤被君清澤拉著一起在荷塘的涼亭裏吃早餐。
正如林昕妤說的那樣,張三和李四第二天就醒了,隻是對昨天發生的事忘的一幹二淨,張三父親便去衙門收回訴狀,由太子身邊的四德出麵送禮上門,張家和李家即使再想鬧事,也看在太子的麵子上將這件事翻了過去。
君清澤看著林昕妤將最後一口粥吃下肚,笑道:“昕兒,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林昕妤道:“我也要謝謝你幫我這麼大的忙,如果不是你出麵,昨晚我可是要在牢房裏過夜,這件事也不會這麼完美的解決,晴天,我對你的感激無以言表。”
君清澤笑了,“那就都別說感謝什麼的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套。”
林昕妤點點頭,“那……你想讓我幫你什麼?”
君清澤托腮看著麵前沐浴在柔和晨光裏的林昕妤道:“下個月就是父皇的生辰,我想了很久,不知道送他老人家什麼生辰禮物才好,他可是天下最富足的男人,這麼樣的稀罕寶貝沒見過,所以,送禮就成了最頭痛的事情。”說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林昕妤眨眨眼,“送禮不在於禮物的價值,而在於誠心,不如就給他彈奏福壽曲。”
君清澤點點頭,對身邊的四德命令道:“取琴來。”
四德應聲退下,君清澤道:“那就麻煩昕兒跟我一起編排這福壽曲了。”
林昕妤笑道:“好說好說,拿紙筆來。”
少男少女沐浴在陽光裏,兩人時而交談,時而傳出叮咚的琴聲,畫麵很是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