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點點頭,“嗯,父親,我知道了。”
見林昕妤如此乖巧懂事,林明聰抬手揉著她頭道:“昕妤,父親會找一個疼愛你的男子照顧你。”
林昕妤笑道:“其實……我此生別無所求,隻求父親可以平平安安,隻求我們一家子可以一直這樣生活在一起。”
林明聰笑了,“傻丫頭,你長大林還是要嫁人的,我可不想被人傳揚我是個小氣鬼,不舍得把自己優秀的女兒嫁出去。”
林昕妤看著林明聰,淚光閃閃。
皇宮裏,墨馥瑛在聽到君清澤說要負責這一次的糧草押送去往西北後白了一張臉,抬手揉著自己的額頭,腦子一熱,整個人往後栽倒,幸好被眼疾手快的君清澤接住。
墨馥瑛緩緩睜開眼皮看了眼一臉擔憂看著自己,喊著自己母後的君清澤,痛嚎一聲:“我的兒啊……”
君清澤跪在床前,墨馥瑛已經被人抬上床,她靠坐在床上連連歎息,“澤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才能讓母後不操心?眼下選秀在即,你卻說要去西北……你這是……”想氣死我老人家。
君清澤低著頭,悶悶的說:“母後,兒臣想鍛煉自己,上次宜城瘟疫,兒臣也做的很好,這一次也同樣可以做的出色,母後……選妃可以往後拖一拖,況且兒臣還年輕,不用那麼急著娶妻生子。”
這話說的的確不錯,君清澤也不過十三歲,的確不用太著急,隻是……她這心裏總是感覺不踏實,總感覺自己若是讓君清澤去了西北,以後相見就不知道何年馬月了……
君清澤繼續說道:“母後,你從小就教育兒臣,以後要勤政愛民,如今國家有難,匹夫當責,隻要國強,母後才能坐穩這片天下,兒臣也想出去曆練曆練,畢竟圈養在籠子裏鳥永遠飛不了太遠。”
當然,他還存在那麼一點私心,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心,非林昕妤不娶,那麼這個選秀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如去西部還能搏一個名回來。
墨馥瑛長長的歎氣,那個從小被自己嗬護長大的澤兒終究還是長大了,孩子大了總不由娘了。
在家裏舒服的住了一天,林昕妤還是告別林明聰回到驪山書院。
午後,林昕妤端著冰鎮綠豆湯走進韓夫子的書房,左顧右盼,並沒有看到對方人影,她便將湯擱在書桌上,四處轉悠起來,書桌上疊著厚厚的一疊冊子,林昕妤好奇的隨手拿起來翻看,就見上麵寫著醒目的幾個字:“太子已出任先鋒押送糧草前往西北,西北營缺少兩名軍醫,由韓夫子進行選拔。”
林昕妤放下冊子算了算時間,轉身朝外跑去,與正從外麵回來的韓夫子撞了個正著,韓夫子笑道:“昕兒,你可算是回來了,為師等著你做好吃的呢,今晚吃什麼好,為師這就下山買食材去。”
林昕妤幹笑了兩聲問道:“師父,我想求你一件事。”
韓夫子挑挑眉,抬手捋了捋胡子笑道:“讓我猜一猜,你求我老人家所謂何事?”思索片刻,一拍手道,“你不會是看中哪個富家子弟,想讓為師幫你說親吧?”
林昕妤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師父,您老都在想什麼呢?”
韓夫子嘿嘿笑了兩聲,雙手搭在林昕妤肩頭,幫她轉了個身道:“不管你要求為師做什麼,你都先幫為師做頓飯,慰勞慰勞為師的胃,為師忙碌了一天,可是很辛苦的。”
林昕妤被韓夫子推著出門,聽著韓夫子嘴裏報出的菜名,林昕妤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開了個酒樓,成了店小二。
夜幕降下來時,廚房的煙囪升起嫋嫋炊煙,韓夫子站在林昕妤身後指手畫腳的說著要添菜了,要加油了,酒要飯少點,該加水了,忙得林昕妤團團轉,半個時辰後,林昕妤捧出一盤盤精致的菜放到韓夫子麵前的桌子上,此刻的他早已拿著筷子,如美食家般品嚐著林昕妤做的菜。
韓夫子道:“昕兒,你這兩天回家是不是沒下過廚了,看看,你這一日不下廚,手藝都生疏了好多。”
林昕妤坐在韓夫子對麵,雙手托腮的看著他,對他的看方不置可否。
見韓夫子放下筷子,林昕妤急忙道:“師父,現在您可以聽我說話了吧?”
韓夫子點點頭,“說吧,你想求為師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