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飛鵬繼續說道:“殿下,那個孟波和吳文怎麼辦,是要跟其他山賊一樣招安嗎?”
君清澤搖搖頭,側頭看向身後的屏風,就是那個叫吳文的人,對著他的昕兒使按照,哪一箭真真實實的紮在林昕妤的胸膛,也紮進他的心窩。
君清澤擺擺手道:“這兩個人先關起來看好了,千萬別讓他們死掉了,等她好了,再行處置。”
她……是誰?
封飛鵬一頭霧水,但也不好再多問什麼,雙手抱拳作揖退了出去。
於博遠背著藥箱子走了出來,不待君清澤開口詢問,他便開口說道:“殿下,林姑娘沒事了,傷口不要碰水,注意休息,再休息個十天就能啟程,隻要馬車不是很顛簸,她的身子不會有影響的。”
十天?如果再停留十天,那西北大軍怎麼辦?難道要讓他們喝西北風嗎?
於博遠一口,林昕妤虛弱的開口道:“晴天……君清澤……”
君清澤倒了杯水繞過屏風站在林昕妤麵前,她咬著牙緩緩坐起身,因為用力過度,小臉變得雪白,看得他一陣心疼。
林昕妤搖搖頭道:“君清澤,不可以等那麼久,你要盡快趕路,你押送的是軍糧,多耽擱一天,西北的戰士們就會麵臨斷糧的危險,你不會當一個惡人的對嗎,你答應過我的,要做好你自己。”
君清澤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糾結,看著麵前說話振振有詞的林昕妤,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使命,可是林昕妤經受不起那樣的長途顛簸,他怎麼忍心看著她跟一群臭男人混在一起。
林昕妤握住君清澤的手道:“君清澤,你要顧全大局啊。”
君清澤:“我走了,你怎麼辦,我沒辦法放你一個人在這裏。”
林昕妤愣了一下,看出君清澤眼底的認真,她扯了扯嘴角笑道,“那就留一個士兵給我,讓他保護我,慢慢追上你的腳步。”
這一瞬間淚水在君清澤的眼眶裏打轉,他再也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林昕妤擁在懷裏,又擔心自己的行為太過莽撞弄疼了林昕妤,鬆鬆手,低頭用自己的額頭觸碰林昕妤的額頭。
這一動作兩人都僵住,曖昧的氣氛在兩人身材圍繞,君清澤感覺自己失態了,鬆開手連聲說對不起,轉身慌慌張張的走了出去。
林昕妤抬手撫上自己的胸口,她對君清澤的親近也不討厭,她搖搖頭,累的閉上雙眼。
在帳篷外吹風的君清澤感覺身上的溫度總算是降下來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由失笑,告白的事都做過了,還怕冒犯她。
夥夫端著碗走到君清澤麵前,“殿下,林藥童是不是在你的帳篷裏,我找了好久,還是於軍醫告訴我她在你這裏的,這個是我給她做的牛肉炒飯。”
君清澤低頭看向夥夫手裏端著的飯,點點頭道:“好,我幫你轉交給她。”
京城,禦王府裏,君清禦的書房窗口落下一隻白鴿,他走到窗台,抓起那鴿子,將它腳上綁著的小竹筒打開,眸色依舊淡然,他從懷裏掏出火折子,將麵前的小紙條點燃,看著手心裏的紙條燃燒變成黑灰,隨著窗外透過來的暖風吹散化為灰燼。
君清禦喃喃道:“君清澤,你的命還真是大,就是不知,下一次你還有沒有這個命了,林昕妤她能救你一次兩次,我早就防著呢,至於我的後招……我相信你會感謝我的,畢竟你為了她早就不想當著太子了,那我就成全你!
慕容府,蕭玉婷搖著扇子坐在慕容雪對麵,此刻的慕容雪正拿著針慢條斯理的繡著花,表情柔和,不急不躁。
蕭玉婷再次歎氣,這是她第三次歎氣了,“雪兒,你怎麼都不著急呢,看看比你小的慕容青黛都要嫁人了,而你的親事至今還沒著落,你爹也正是的,這都被皇上調去西北支援了,這仗也不知道何年馬月是個頭,太子也回不來,選妃的事情就這樣拖下去,女兒啊,你的青春年華可熬不起。”
慕容雪笑道:“母親,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皇上不會讓慕容家的兩個女兒同時出嫁,要麼就是我嫁給太子殿下,要麼就是慕容青黛嫁給禦王。”
蕭玉婷笑道:“這個我自然明白,如進慕容青黛隻是寄住在外麵家,她雖然姓慕容,但她不過是個包yǎng的孩子,所以,我們慕容家正真指望的人是你。”
慕容雪一笑,這有什麼難的,她知道太子與禦王向來不和,太子這次出征怕是不少人背地裏有動作,早在慕容燁出征時她提及過這件事,因此太子不會有事,而慕容家也會成為太子的恩人,如此,她的婚事自然有了著落,至於慕容青黛,她也有辦法讓她成為禦王平妻,皇帝賜婚又如何,誰讓君清禦對她沒什麼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