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原本君清澤說要帶她參加今天的宮宴,她是拒絕的,可還是因為她,皇帝出動那麼多禁軍,興師動眾的請她進宮。
君清澤的嘴角也露出一抹笑,不知為什麼這樣穿越人海與林昕妤遙遙相望,原本的緊張情緒消失不見,全部被林昕妤的一眼安心取代。
君臨天的視線時而在君清澤身上停留,時而看向那被數百禁軍押送進宮的淡然女子,無奈的搖搖頭。
墨馥瑛看著眉目傳情的兩人,歎息道:“幸好皇上英明定下澤兒的婚事,不然,我真擔心那個林氏女會霸占澤兒的心,這樣的女子不適合母儀天下。”
君臨天側頭看向墨馥瑛,握住她手笑道,“若是情根深種,我們也阻攔不了了。”
尤彥雲看向緩步走來的林昕妤,對上林昕妤那雙淡然的眸子,心突然一緊,這個眼神好熟悉,那天晚上是她救了自己?他的視線落在林昕妤發髻上插著的玉簪上,越想越是可能。
君清禦看向緩步而來的林昕妤,搭在膝蓋上的手漸漸握緊,他感覺林昕妤離他越來越遠了。
林昕妤平穩的走進大殿,朝著高座上的君臨天與墨馥瑛行大禮,“民女林昕妤見過皇上,見過皇後,”轉身對君清澤所在的方向請安。“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禦王殿下,見過西域三皇子。”
君清澤一臉擔憂的看向林昕妤,雙唇緊抿,他今天才知道,在外人麵前,林昕妤是要給他行叩拜大禮的,他和她之間不止隔著千山萬水。
君臨天抬抬手,“起身吧。”
林昕妤一言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目視前方高座上的君臨天,表情不卑不亢,“不知皇上深夜接民女進宮所謂何事?”
尤彥雲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微微感覺一絲疼痛,傷口在告訴他,自己不能忘恩負義,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君清禦翹著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姿態,他側頭看向身邊坐著的慕容青黛,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恨意。
君清禦斂眸,靠著椅背眸底劃過一抹沉思,他記得慕容青黛剛剛說,“呀!我認得那香包,那不是我表妹今天下午送給四公主的見麵禮嗎?”
之前他沒在意這句話的矛盾性,如今想來,林昕妤怎麼可能去驛館找尤曼夢,那就是慕容青黛牽線搭橋的,如今尤曼夢因為接受了林昕妤的花包而中毒昏迷,他可以認定,這中間有人動了手腳陷害林昕妤,目的會是什麼呢?
君清禦的視線裝作無意的掃過林昕妤,又掃過一臉擔憂的君清澤,他已經了然,目的是因為妒忌。
思及此,君清禦默默感覺脊背發涼,女人的妒忌還真是可怕。
君臨天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上空響起:“林氏女,你下午可是去見了尤曼夢郡主?”
林昕妤點點頭,側頭看向坐在君清禦身邊看好戲的慕容青黛一眼,“下午表妹來找我,因為禦王納側妃的事情,她感到委屈難過,就找我訴苦了。”
嗖嗖嗖,眾人的視線全部轉向慕容青黛身上,原本悠然端坐慕容青黛瞬間渾身發毛,臉上的表情都僵硬,她感覺很無語,林昕妤為什麼會當這麼多人的麵揭露她的短。
君臨天同情的看了慕容青黛一眼點點頭道:“禦王妃,皇家男子哪個不三妻四妾,你得又肚量。”
“是,民女明白。”慕容青黛不得不起身恭敬行禮道。
林昕妤言歸正傳道:“後來表妹就拉著我逛街緩解鬱悶心情,她後來說帶我去見一個人,便帶我去見了曼夢公主,曼夢公主很喜歡民女,就跟民女聊了不少醫理方麵的事,後來她說自己睡眠不好,問民女如何解決,民女就拿出花包裏的金盞菊泡了一壺茶,我和表妹都喝過的,皇上也是知道的,我隻是一個市井小民,怎麼會有機會與曼夢公主相處上。”
林昕妤的話也話裏帶話,意思是她是慕容青黛帶著去見了尤曼夢的,三人相處都是好好,也一起喝了茶,我和表妹都沒事,唯獨曼夢公主中毒了,這件事不是很可疑?
君臨天隨即請出那個驗毒出來的太醫,太醫如實說道:“回皇上的話,老臣剛剛將茶包裏的幹花拿出來研究過,沒有任何的問題,是那布包上麵占有細微的粉末,正是曼夢公主中的毒,老臣猜測是有人路過曼夢公主身邊時,將毒撒在上麵,因此曼夢公主揣在身上一直嗅著,毒粉通過空氣飄入她的口鼻,剛剛曼夢公主又劇烈的跳動,毒素瞬間蔓延,這才昏迷不醒的。”
尤彥雲緊握著的拳頭漸漸鬆開,沒事了,看來是有人陷害林昕妤才給尤曼夢下毒的。就是不知那下毒之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