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馥瑛又歎氣,知道君清澤這是要維護林昕妤到底了,無奈的搖搖頭,叮囑君清澤好好休息,明天請安就不用了,先把傷養好再說。
雖然她很想請個禦醫來給君清澤看看傷,一想到請禦醫動靜太大,多少人盯著她的澤兒,一旦鬧出笑話,豈不是笑死人。再說林昕妤就是個大夫,之前君清澤的腿傷那麼重,她也將他治好了,更何況這不過是點小傷罷了。
墨馥瑛一走,君清澤急忙扶起林昕妤檢查她臉上的紅印,不免有些心疼。林昕妤笑道:“現在我們倆臉上都掛了彩,這算不算是有難同當?”
君清澤將藥膏一點點的塗抹在林昕妤臉上,對她冷笑話並不感冒,沉著一張臉道:“對不起。”
林昕妤莞爾,“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你又沒做錯什麼事。”
君清澤搖頭,“因為我,讓你受委屈了。”他揉揉林昕妤長長的的秀發,“我曾無數遍的想過,自己要娶你為妻,我想過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鋪上十裏紅毯,我沒想到的事,事情會發生很多的曲折和轉折,兜兜轉轉,最後我們走到了一起。”
林昕妤微笑著,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君清澤,“清澤,你知道我一生所求的是什麼嗎?”
君清澤想了想,“家人平安。”
林昕妤點點頭,兩人相視而笑。
第二天,因墨馥瑛說過,今天早上不用去她那請安,因此太子宮裏的內侍下人幹活都變得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他們的主子。
朱玉行色匆匆的往前走,卻被四德攔在拱門外,“朱玉,你現在越來越不懂事了,你雖然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女,但也不能不分場合的亂闖寢宮打擾主子休息。”
朱玉早急出一層汗來,對上四德教訓的嘴臉,心情也跟著不好了,“公公,我有事要跟太子妃說,很緊急。”
四德翻白眼,“你再急也沒有主子傳宗接代的事情急,你就先在這等著吧!”
什麼跟什麼呀!
朱玉黑線,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跟四德好好交流了,看著寢宮緊閉的大門,她的昕就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一般,分分都都煎熬。
好在林昕妤並沒有讓朱玉失望,眉頭卯時四刻起床的規律並沒有改變。
林昕妤轉頭看向身邊躺著的君清澤,他閉著眼睛睡的很沉,昨晚鬧出一堆事情來,兩人也沒太多心思培養感情,便合衣休息了,雖然是兩個人一張床睡覺,林昕妤也沒別扭太久,她本就是睡覺比較安穩類型的,睡下是什麼姿勢,醒來還是什麼姿勢。
君清澤的睡相也很不錯,自始至終都保持側睡的姿勢,睡的很安靜,如果不是臉上的淤青破壞了一些美感,林昕妤覺得自己說不定就會情不自禁的親他一口。
聽到院子外麵的說話聲,林昕妤皺了皺眉,她聽出來那是朱玉的聲音,昨晚她總感覺不安,右眼皮跳動的厲害,就讓朱玉替自己出宮一趟去林宅看看。看來是出事了……
盡管心裏很著急,林昕妤依舊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在鏡子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穿著是否得體,她今天穿了件大紅色的紗裙,因她是新嫁娘,必須的穿紅,頭發簡單的綰起,插上一支玉簪,簡單卻不失大體。
打開門,朱玉興衝衝地跑到她麵前,來不及行禮急忙道:“太子妃,不好了。”
林昕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幫君清澤關好門,帶著朱玉朝花廳走去。
不好了,什麼東西不好了?
四德的臉上浮現八卦的表情,看了眼緊閉的寢宮門,躡手躡腳的朝林昕妤離開的方向追去。
朱玉跟上林昕妤的腳步,壓低聲音說道:“奴婢昨晚回了一趟林宅,屋子突然間就起火了,奴婢晚了一步,錯過了那縱火之人,奴婢雖然擔心老爺的安危,但謹記太子妃的話,並沒有出麵,火勢很快就被街坊鄰居們合力撲滅,這些鄰居們下午收了老爺的喜蛋喜糖,晚上才會如此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