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看著自己剛做好的豆蔻色的指甲,低低的道:“沒什麼,禦王側妃不是都有喜訊了,我隻是想有個幹女兒而已。”
朱玉滿頭黑線,這是什麼邏輯,是不是那天太子妃接生孩子接生出感情來了?
慕容青黛坐在一處茶樓上,聽著樓下鬧哄哄的說著太子妃認幹女兒的故事,手裏握著的茶杯發出咯咯的聲響,她做這麼事都是適得其反,而林昕妤不管做什麼事,好像都得到老天保佑一般做什麼都順風順水的,還一路有人給好評。
原本她想得到君清禦的好感兩人重新開始,想到柳詩詩討好君清禦的手段,她也難得的放下身段為君清禦下廚做一頓好吃的,卻沒想到,君清禦越發跟柳詩詩形影不離,直到皇帝下了聖旨賜了不少美玉錦缽給柳詩詩,她才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有喜了。
前段時間她一直將心思放在怎麼幫君清澤扭轉局勢上,居然忘了後院會起火,柳詩詩這個賤人就是這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懷上了。
玉蘭上前一步,正想安慰慕容青黛幾句,眼角餘光瞥過窗戶看向大街,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王妃,你看,那不是太子妃嗎?”
慕容青黛轉眸看過去,不由冷哼道:“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那個人賤人也出來逛街了,走我們也去看看。”慕容青黛站起身,衣袖一拂,放下一錠銀子在桌上,轉身就朝樓下跑去,深怕自己動作慢了,林昕妤就消失了一般。
林昕妤站在一間賣寵物的攤子前,看著籠子裏雪白的兔子,抬手隻這一隻問:“那隻兔子怎麼賣?”
小販伸出五根手指道:“五兩銀子一隻。”
“老板,那隻兔子本妃要了。”慕容青黛的聲音穿過林昕妤的耳際,飄入小販耳朵裏,小販頓時精神一震,真是來了個大生意,他剛剛就是看麵前的女子穿著不凡,故意將價格給說高,沒想到還有人也是因為聽到高價才想購買的。
“好嘞。”小販麻利的抓起林昕妤看重的兔子,找了一個木籠子撞上,遞給玉蘭,玉蘭爽快的付了錢。
林昕妤轉頭看向身後站著的披著白色狐狸披風的慕容青黛,“表妹,好久不見了。”
慕容青黛像是這才看到林昕妤,驚愕的長大嘴,笑道:“原來是表姐啊,真是不好意思了,搶了表姐喜歡的兔子。”
林昕妤莞爾一笑,“一隻兔子而已,隻要表妹喜歡,割愛也無所謂。”說完轉身朝另一個攤位走去,拿起一隻青瓷花瓶查看著,正要問攤販價格,慕容青黛抬手握住花瓶的尾部,笑得麵容桃花,“表姐,我也看上你手裏的這隻青瓷花瓶了?”
林昕妤挑了挑眉,看來今天慕容青黛是故意給她添堵的。
林昕妤笑著問攤販:“老板,這花瓶一百兩,本夫人買下了。”
攤販冷汗,他這青瓷小花瓶是自家作坊做出來的,成本也就五文,沒想到到了有錢夫人嘴裏瞬間就翻了好幾倍的價格。
慕容青黛瞬間不幹了,拉過林昕妤手裏的花瓶,笑道:“表姐,一個花瓶而已跟我搶什麼,我出一百五十兩,你就讓給我吧。”
林昕妤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對攤販說道:“一百兩你的,五十兩本夫人的,這買賣不吃虧吧?”
攤販下巴差點掉地上,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他當然非常樂意,忙點頭如搗蒜,生怕林昕妤轉眼就反悔,“願意願意,夫人怎麼說都好。”
慕容青黛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她感覺自己成了一頭豬,被林昕妤這個腹黑的女人宰了一刀。
玉蘭捂著手裏的荷包瞬間心痛萬分,自家主子就是這般的沉不住氣,看吧看吧,又被太子妃給氣道吐血。
慕容青黛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裏咽,努力保持微笑,將花瓶抱在懷裏,“多謝表姐割愛了。”
林昕妤聳聳肩,示意朱玉接下玉蘭的五十兩,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