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妤陷入沉默,她對上過黑衣人那雙眼睛,感覺有些熟悉,但光從那雙眼睛想人的話,那就有點難度了,畢竟她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能判斷的是那個人有些顧忌,不太願意傷害到自己。
林昕妤搖搖頭道:“我沒來得及扯下他的麵罩,他很狡猾,已經跑了。”
君清澤安慰道:“不怕不怕,我們太子府的侍衛個個勇敢,一定能找到他的。”
林昕妤點點頭,但她已經猜到,那個狡猾的黑衣刺客對太子府的地形很熟悉,怕是已經跑了。
一刻鍾後,侍衛一一回來稟告,他們並沒有找到那個黑衣刺客,隻是在假山處找到一點血跡,但追到假山盡頭,仍然沒有黑衣人的影子。
林昕妤拉住君清澤的手問:“那個明月湖通往哪裏?”
君清澤道:“護城河。”太子府的湖與外麵的河水是流通的,黑衣人選擇從湖裏逃出去不是不可能,隻是現在已經深冬,晚上的河水寒冷刺骨,他怕是還沒遊出明月湖就已經死了。
林昕妤點點頭,收回遠眺的視線,轉頭看向君清澤笑道:“大家都散了吧,繼續緊密排查就好了。”
君清澤點點頭,吩咐四德加強太子宮裏的防範,拉著林昕妤的手回了寢房。
看著還處於緊張狀態的君清澤,林昕妤笑道:“我都沒事呢,怎麼還愁眉不展的?”
君清澤拉著林昕妤在床邊坐下,“以前是我經常感到到被刺殺追殺,可下幾個月下來,那些刺客的目標全變成了你,我開始擔心,越來越惶恐不安,是因為我……”
林昕妤搖搖頭,“不全是因為你,隻能證明我太重要了,重要到他們都想不惜一切代價對付我,”她回握住君清澤的手,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才要更努力的活著,讓那些人傷害不到我們,我要變強,隻有強大了,那些人才會對我們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君清澤張開雙臂,將林昕妤緊緊的擁抱在懷裏,“昕兒,我們離開京城吧,我知道有個地方如世外桃源,那裏有很多世外高人,我們可以去找他們拜師學藝,昕兒,暫時的離開不代表我們認輸了。”
林昕妤從君清澤的懷裏悄悄抬起頭,看著他閃著火焰的晶亮眸子點點頭,“好啊,以退為進也很不錯,隻是,你現在要以什麼理由離開京城?”
君清澤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京城出門學習曆練,君清禦是最開心的吧,君清澤一離開京城,他就開始拉攏自己的勢力,正是的對決才剛剛開始。
“當然不能說我們要去拜師學藝什麼的,這個父皇也不會批準我們,更何況這些在京城書院裏也能進行,京城畢竟是聚攏人才的地方,江湖也更為危險。”君清澤明眸流轉,看向林昕妤道,“這次怕是要委屈昕兒你裝一次病人,明天太子府發生行刺事件,不管主謀是誰,很多人都盯著太子府,既然那是他們想的事,那我們成全他們一下。”
林昕妤點頭,“今晚的那個刺客,能不能順利的從明月湖出去都是個問題,即便出去了,經曆一夜的涼水洗禮,再強壯的身子也承受不了會倒下,即便他懷疑我們太子府作假,但也會將信將疑。”
君清澤點頭,在林昕妤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昕兒是最懂他的人,總是能跟他不謀而合。
第二天,向來上朝很準時的太子君清澤告了病假,原因是昨晚太子宮裏有刺客,太子妃為了保護太子英勇擋在敵前,至今昏迷不醒。
君清禦站在威嚴的大殿中間,看著君清澤空缺的位置,陷入一陣沉思。
太醫一波又一波的被皇帝君臨天派出去,介於是林昕妤救治好了皇後的毒,因此他對林昕妤頗為看重,聽到林昕妤再次為君清澤擋刀,唏噓不已,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坤寧宮,皇後娘娘墨馥瑛端著早茶,聽著身邊的侍女回稟今天的早朝,最震驚的莫過於聽到林昕妤又一次為君清澤擋刀,病重臥床,而太醫回來稟告,都是搖頭歎息,林昕妤的這一次症狀就跟三年前差不多,昏迷不醒,不知又一個三年能不能醒過來。
墨馥瑛重重的將手裏的茶盞擱在茶幾上,茶盞底部與桌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嚇得房間裏的內侍們全跪倒一片,墨馥瑛頭上的鳳冠晃動著,一想到林昕妤,墨馥瑛就覺得牙疼,這個女人趁她昏迷居然將慕容雪嫁給了君清澤身邊的一名叫孟波的小將,真是太胡鬧了,那可是她為君清澤千挑萬選出來的備用太子妃。
這下好了,林昕妤這個女人說昏迷就昏迷了,還生死未卜,太子身邊沒個貼心的人伺候,她的皇孫什麼時候才能抱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