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澤道:“昕兒,我怎麼覺得我們像是在玩一場遊戲,貓抓老鼠的遊戲。”
林昕妤嗤笑:“這麼說來,你是覺得自己比較像那隻老鼠?”
君清澤黑線,沒人會把自己比喻成鼠輩,都說鼠輩寸光,都為貶義,強者往往把自己比喻成龍,虎,或者獅子。
君清澤翻身,從側麵看向林昕妤,笑道:“如果我是老鼠,你就是大米,這樣我就可以把你揣在懷裏,到哪都帶著。”
林昕妤側頭,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君清澤,“你呀……睡吧,明天我們就能收到好消息了。”
君清澤挑眉,對於自己能否收到好消息抱有懷疑態度,“昕兒,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我們可什麼都沒做,你父親帶著那些大軍正在四處追查我們呢,本太子黨一世英名就要毀在你手裏了……”
君清澤語氣裏帶著一絲感慨,想想自己自從跟林昕妤出宮後,就做了一係列荒唐事。
林昕妤假扮成黑龍水飛打劫貨船,雖是堵了君清禦的後路,但也同時苦了那些運送貨船的那些小廝以及船長,自己隻好趁林昕妤不注意,將黃金放在貨船暗處,就當是一種補償。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縱容,是不是愛一個人越深,就越縱容她做一些自己都覺得不合道理的事情?
林昕妤笑道:“對不起,讓你做一些為難道義的事情,我隻追求結果,因為很多事情,你沒有辦法兩全,就像月有陰晴圓缺一樣。”
君清澤笑了笑,握住林昕妤的手,笑了笑,“我知道。”
沉默了片刻,君清澤問:“昕兒,你會不會覺得我心太軟?”
林昕妤側頭看向君清澤,扯了扯嘴角,“嗯,是有點,但我能立即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太子性格,因為你經曆的事情太少,太善良。”當你有天失去到一無所有,也就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束縛你自己。
君清澤搖搖頭,“不,我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就像慕容雪出現在我麵前,她說你死了,她是母後派來取代你的,還拿出一張懿旨,而我卻將它扔進了水波,毀了那張懿旨,我不仁慈,因為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林昕妤眨眨眼,她還是第一次從君清澤的口中聽到他麵對慕容雪時的不厚道,這個男人,原來也有可愛的一麵。
林昕妤將頭擱在君清澤懷裏蹭了蹭,笑道,“清澤,我發現……”她抬起頭凝視君清澤黑亮的雙眸,漸漸湊近他,“發現……你是那麼喜歡我。”
君清澤的臉唰的便的通紅,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連呼吸也變得急促,“我……一直都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那一刻就注定了彼此的終身。
黑夜終於被陽光驅散,在江浪上飄蕩了一夜的官船盡顯疲憊姿態,慢悠悠的漂浮著,船上的人吐了一宿,有些人之間暈乎乎的睡著,有些人歪坐在船甲上,精神有些恍惚。
林明聰走出船艙,看到的是滿地無精打采侍衛們,稀稀落落的坐在船甲上,他快步上前催促這些人起身,但這些人的意識好似被抽空了,半天也沒有回應。
孟波緩緩從地上坐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才緩緩站起身,見林明聰手裏拿著碗,一個人一個人的跑去喂水,他也有些口幹舌燥,不由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孟波道:“你給他們喝的是什麼?”
林明聰站起身道:“是鹽水,他們暈船吐了不少東西出來,喝點鹽水可以醒醒胃。”
朱玉捧著碗走了出來,看到坐在船甲上的孟波笑了笑,“你要來一碗嗎?”說著將碗遞到孟波麵前。
孟波一把接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仰頭喝下,將空碗遞還給朱玉,孟波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問:“你怎麼知道,昨天晚上有暴風雨的?”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一個小丫頭怎麼會觀測天象知道昨天晚上有暴風雨的,而且昨天下午她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