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朱玉聳聳肩,“當然是我家太子妃告訴我的。”
話裏明顯帶話,孟波的麵色一黑,“這死丫頭,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麼你昨天不早說?”
朱玉隻是挑高眉,對於孟波氣結罵人的話,直接忽略到腦後,而回答他後半句話,“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嗎?況且你也沒問我這話是誰跟我說的呀,你自己自以為是說我亂說天象,這責任可不能怪在我身上?”
“你!”孟波手指著朱玉氣死人不償命的鼻子,努力深呼吸,控製自己很想揍人的衝動。
朱玉道:“太子妃蹭交代過我,說過兩天晚上有暴風雨,不宜出行,若是強製出行,也不要在船上,這樣容易暈船,體力透支。”
孟波捂胸,忍住想吐血的衝動瞪向嘴不饒人的朱玉,似想到什麼,他的脊背一陣發寒。
這是太子妃說的話,可她半個月前不是昏迷了嗎?她之前就看破了天象,難道她是鬼穀子的得道弟子不成?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有昏迷……
想到這個可能性,孟波的額頭沁出一層冷汗來,船上的將士們雖然被暈船的東倒西歪,好在開船的船夫很有水上經驗,平安的將船行駛到附近的碼頭。
一靠岸,那些在船上顛簸一晚上,被折騰的暈頭轉向的旱鴨子們相互攙扶著上岸,朱玉扶著朱豔豔,林明聰抱著林星月上了岸,看了眼天色,他們進了一家酒樓叫了一桌子的美食,一家人享受最後的相聚時光。
朱豔豔比起之前平靜了許多,不時的往林明聰的碗裏夾菜,時而叮囑他多吃一些。
一頓飯很快結束,林明聰租來一輛馬車,讓朱玉一路照顧好朱豔豔母子,朱玉點頭,幸不辱命,正準備上車之際,吃完飯的孟波跑到朱玉麵前,“朱姑娘,我有話要跟你說。”
朱玉挑了下眉,跳下馬車拍去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有話就快說,我很忙的,可沒時間跟你在這麼瞎耗著。”
盡管朱玉的話很是刺耳,令孟波皺起眉,深呼吸一口氣,孟波拉住朱玉的胳膊朝沒人的巷子走去。
林明聰目送孟波的背影,轉頭對鑽窗而出的朱豔豔道,“豔豔,你一個人要多加小心,每月的俸祿,我都會寄過去給你。”
朱豔豔則望著朱玉的背影劃過一抹擔憂,“朱玉來保護我了,那昕妤那邊……”
林明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昕妤有太子保護著呢,你呀就別擔心了。”
另一側,朱玉從孟波手裏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你一個大老爺們都幹什麼動手動腳的,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
孟波哼了一聲,將手裏的紙團塞在朱玉的手裏,轉身拂袖而去。
朱玉朝著孟波的背影吐吐舌頭,環顧左右都沒有人後,打開紙團看了一眼,上麵竟然是一些人名。
朱玉滿頭問號,最後將紙團小心卷好,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在飛鴿傳書給她主子了。
林昕妤緩緩從君清澤的懷裏醒來,君清澤也恰好與她同時睜開眼睛,兩人相視一笑,“昕兒,你說今天有驚喜?”
林昕妤點點頭,“我想飛鴿很快就會帶好消息給我們了,稍安勿躁。”說完神秘的一笑。
君清澤隱約有些明白林昕妤的意思,拉著林昕妤起床,船早就擱淺在岸邊,這裏是一個小漁村,這裏的人都為捕魚而生,一出船艙就能嗅到空氣裏鹹鹹的魚幹味。
君清澤帶著林昕妤沿著河邊轉了一圈,四德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草地上鋪好了一層薄毯,君清澤拉著林昕妤坐下,四德獻寶似的將一碗魚幹飯送到君清澤麵前,“太子殿下,這飯是奴才跟這裏的村民學做的,可是這裏的特色美食,您嚐嚐。”
君清澤接過碗送到林昕妤麵前,一臉期盼的看著她,林昕妤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放進嘴裏咀嚼,微笑著點點頭,“挺不錯的。”說著夾了一口送到君清澤嘴邊,看著他張口吃下。
解決完早餐,期盼已經的信鴿也已經飛到,君清澤展開一看,上麵的人名都是熱忠與君清禦的官員,君清澤沉了眸色,將紙條都給一邊的四德,“這些人就交給你來解決,要麼順從,要麼死,讓他們自己選擇。”
林昕妤道:“等一下,這些人員的名單不急著解決,詔安是遲早的事,如今君清禦還是很忌憚黑龍水匪的,這次的糧草不會走水路,四德,你現在就帶一隊人去官道守著,將那些糧草給截獲,另外,君清禦一定會派他最信任的屬下去執行這件事,因此這個人對他很重要,如果死了,那才能動他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