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來福問:“澤兒他們人呢,是不是也被人控製起來了?”
墨佑安搖搖頭道,“這倒沒有,這兩個孩子似乎早有預知未來的本事一般,這會不在京城裏。”也幸好他們不在京城,否則,以趙貴妃母子的狠毒,怎麼可能將君清澤這個禍患留下。
墨來福哦了一聲,長長的歎息,“這本就是澤兒的天下啊,可偏偏被人給覬覦上,如今不隻是我們,就連皇後也被軟禁,你說這該怎麼辦才好?”
墨佑安倒是一臉的心平氣和,“是不是真命天子,上天會告訴我們答案,我們拭目以待。”說著他看向墨來福精心打理的菜園笑道,“父親,這些蔬果夠我們吃上一個月的吧?”
如今他們被軟禁,想要跟以前那樣正常出府采買也不可能,加上雪災,如今民怨瘋起,哪裏都沒有家裏安全。
墨來福點點頭,“嗯,是啊,上兩天我去砍了一些木頭堆在院子裏,沒想到一段時間的日曬雨淋竟然長出不少菇來,我後來品嚐過,這些菇燒水煮湯非常的鮮美,這些日子,我們就吃這些蔬果也夠了,也能撐到澤兒回來。”
墨佑安點點頭,臉上出現一絲憂慮,“父親,你說澤兒這是去哪裏了,如今音訊全無的,不得不叫人擔心。”
墨來福笑了笑,“沒消息,難道不是最好的消息嗎?你啊,稍安勿躁。”
墨佑安負手來回走動,衣服被風吹得瑟瑟作響,“不行,我的讓旭汀出去找他們。”墨府有一個密道,這是墨家的家主為了自保挖出來的,這個秘密,外界沒幾個人知道。
墨來福歎了口氣點點頭道:“也好,也好,這樣我們也能更放心一些。”就算君清禦刁難他們,至少墨家還有後人在,還可以為他們報仇。
漆黑的夜,沒有一絲光線亮,沒有月亮也沒有星子,墨旭汀跟在墨佑安身後,借著並不明亮的燈籠光芒,朝地道走去,這條路,他小時候經常來,,也在這裏躲過迷藏,隻是他沒有走出過這個地方,因為每次他有這樣的好奇心都會被墨佑安逮到,因此不知道這裏通向的是哪裏?
鞋子噠噠噠的回響在空間裏,悶悶的聲音讓墨旭汀的心情也很不好,他不過十五六歲,正是愛玩的年紀,但他被父親寄予厚望,每天等待他的,就是讀不完的書和寫不完的字。
今天父親特意來找他,語重心長的說了一些話,他還隻不過是個孩子,並不能完全理解父親所說的話裏的意思,從父親嚴肅的表情裏,他能看出,這件事情,對他們家族來說是件大事,關乎著家族的命運。
終於,暗黑的甬道漸漸開闊起來,不再漆黑一片,墨佑安轉頭看向身邊,身高隻到他肩膀的墨旭汀,拍拍他的肩膀,“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都記下了嗎?”
墨旭汀將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拋開,點點頭道:“嗯,記下來了,去找太子表弟,他現在……應該在京城新淮河的下遊……”頓了頓,他道,“父親,我可以提個問題嗎?”
墨佑安點點頭,很有耐心的樣子,借著手裏微弱的燈籠光芒,凝視著麵前眼神炯炯的青澀大男孩,眼裏帶著慈愛。
墨旭汀問,“父親是怎麼知道表弟會在河流的下遊?”
現在全京城的人都在猜測為什麼禦王暫代太子事宜,處理朝堂之事,還以為是太子懦弱無能躲起來,卻原來正真的太子並不在京城,才有了這一出鳩占鵲巢的故事。
看著墨旭汀好奇的雙眸,墨佑安笑了笑,“那你可聽說黑龍水匪的故事?”
墨旭汀點點頭,赫赫有名,猖狂的黑龍水匪打劫貨船,害得京城陷入雪災之困,他當然知道了,這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壞人。
墨佑安點點頭,“很好,那艘貨船上了京城就報案,說自己船上的所有貨物都被黑龍水匪給劫走了,最引起我關注的不是貨船被劫,而是貨船船長樂得逍遙,每天出入花街酒巷,後來我找人打聽了一番,這才了解到這個被打劫的貨船船長為什麼有那麼多的閑錢花天酒地。”
墨旭汀也來了興致,不由挑高眉追問道:“哦,那是為什麼?”自從黑龍水匪囂張事件傳開後,的確沒人去關心那個倒黴的丟了一船貨物的船長,這點的確很值得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