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佑安解釋道,“因為那黑龍水匪打劫貨船後,還留下了一籃子的金子。”
墨旭汀瞪大眼睛,嘴巴長的老大,他沒有聽錯吧,世道是混亂了嗎?竟然有那麼好心的水匪,打劫之後還給金子的?
墨佑安繼續說道,“我找人調查了那船長的為人,也去他經常出沒的花樓去驗證這一事實,並拿到了他花費的金子,因為一般人出門攜著的都是銀子,而金子很少見,因此老鴇記得特別清楚,而這金子底下竟然刻字。”
墨旭汀追問:“什麼字?”該不會是什麼機密的小字啊,或者是情書之類的吧?
墨佑安道:“是官銀。”
“官銀?不過是一個跑船的船長,他怎麼可能有那麼多的官銀,這不合邏輯呀。”
墨佑安道:“這的確很不合邏輯,因此,我特地去買了官府查驗卷宗,隻要有大筆資金的流動,官府一定記錄備案,你調查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這波金子是禦王提出去的。”
墨旭汀抽了抽嘴角,“所以說,是禦王他自己將那些救命的糧草給劫走的?”這件事情怎麼越感覺越發的好笑?
墨佑安搖搖頭,“禦王現在煩惱的就是這件事,他懷疑是我們墨府的人做了手腳,因此他才軟禁的我們,而我懷疑……”
墨旭汀等了一會不見墨佑安宣布答案,想著君清禦這麼做的目的,麵色微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這是想借這件事情來削弱墨家的勢力。
墨旭汀道:“父親,我離開後,你會有危險嗎?”眼睛有些發酸發澀,卻原來這不是小小的離別,或許轉眼就是生死。
墨佑安笑了笑“傻孩子,我會保護好我自己,還有墨家的一切,等你平安歸來!”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一個虎符,塞到墨旭汀的手心,“這是……軍營的調令符,見虎符著如見我,你調出一萬軍馬前去尋找太子,然後帶著太子順利返回京城。”
墨旭汀感覺此刻自己的肩膀上擔著天大的重任,少年抿著唇,帶著一抹倔強倨傲點點頭,“父親放心,定不負所托。”
墨佑安點點頭,告訴他軍營的路線後,站在原地目送他離開,直到墨旭汀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轉身。
揚城碼頭,休息了一夜的兵丁終於緩過勁來,孟波特意去了藥鋪抓了暈船藥熬了整整一大鍋,讓每個人都喝上一碗再上船。
果然喝了一碗暈船藥之後,他們一整天在船上精神都很亢奮,隻是他們在江流裏激流勇進,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與黑龍水匪有關的消息。
孟波拍著船頭的欄杆罵道:“這些水匪都躲到哪裏去了,老子一出現他們就不敢出現來打劫了?”
這日子一天天過去,這要是再也找不到那些水匪,他們是不是要在船上過年?
算算日子,離過年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想到這,孟波無語望天,突然有些想念慕容雪,不知道她此刻正在做什麼。
京城裏,有了皇後的懿旨頒布,朝堂裏的官員做了表率,紛紛捐獻米糧,幫助百姓度過今年這個冬天。
有了米糧的百姓,抱怨聲小了下去,君清禦有著手抄了幾家太子黨的官員,將他們家裏繳獲的米糧納入送米隊伍裏,讓今年的冬天多了一些溫情,即使前往江南采購米糧的官員沒有回來,京城上下齊心,也能堅持一個月。
除夕很快來到,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的君清澤總算下床活動活動,窗外飄著雪花,君清澤緊了緊身上的狐皮披風,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院子裏,祝平和穆遠一人拿著一副對聯,踩著凳子在門上貼著,兩人時而碎碎念著什麼,有說有笑,氣氛很是活躍。
見君清澤走了出來,兩人激動的衝,凳子上跳了下來,“太子殿下……”
君清澤擺擺手,示意兩人不必多禮,“太子妃呢?”
穆遠指著不遠處的一條河道:“太子妃說要給太子殿下您一個驚喜,她去河邊抓魚了,她說魚湯可以幫助傷口愈合。”
君清澤點點頭,心裏倍感溫暖,“你們兩個繼續吧,本太子就在附近走走。”他們在這小漁村裏已經坐了一個月了,那些想要他們人頭的刺客沒有再來,一切變得很安靜。
雪花漫天飛舞,林昕妤冒著雪蹲在河邊釣著魚,此時一個男子經過這裏,好奇的走進,見是一妙齡女子,便上前打招呼,“姑娘,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是不是迷路了?”
林昕妤轉頭,看了眼說話的人,這人正是住在他們隔壁的,家裏就他一個人,經常跟她說話套近乎。
林昕妤笑了笑,“哦,我夫君受傷了,我想為他釣一條鯽魚來補補身子。”
男子走到林昕妤身邊蹲下,望結冰的河水裏瞅了一眼,“那個姑娘,冬天的魚可不好釣,我來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