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的放縱成了她一生的夢幻,每次午夜夢回都能夠想起,而沒了處子的她當晚灌醉了君臨天,兩人同床而眠,床單上的紅血是她故意用別的血抹上去的。
這個真相直到君清禦成年,木染生無意踏進冷宮,兩人互說過往才被提及,因此幹柴烈火再次在多年以後複燃,君清禦也曾無意撞見他們的“好事”。
思緒回歸現實,趙雪薇看向木染生黑亮的眸子問:“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木染生笑得雲淡風輕,但眼神裏卻透著刺骨的寒冷,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道:“或許我們想的一樣。”
趙雪薇雙眸一閃:“綁架林昕妤?!”
木染生伸出一根手指頭,在趙雪薇麵前搖了搖,不置可否。
趙雪薇挑眉,“不是綁架,難道是殺了?”
木染生道:“算了,我算是林昕妤的半途師父,那天晚上他已經認出了我,但是沒有爆破,我相信那個女人是很聰明的,隻要我們稍加利用就可以,讓她為我們所用,成為我們最鋒利的武器。”
趙雪薇的嘴角漸漸上揚出好看的弧度,“相愛相殺嗎?”讓林昕妤刺殺君清澤,果然是一步很妙的棋。
木染生點點頭,“還記得我們上次用在君臨天身上的銀針嗎?如今我做了改良,可以控製人的意誌,就像傀儡一樣。”
趙雪薇雙眸一亮,這果然是個好主意,不動用一兵一卒,就能讓君清澤下地獄去。她的禦兒就能順理成章的成為這天下之主。
看著趙雪薇眉梢眼底的笑容,知道她的氣已經消的差不多,木染生環住趙雪薇的細腰,貼近她的耳朵,輕輕道:“現在……不生我的氣了吧?”
趙雪薇順勢環住木染生的脖子嬌嗔,“你啊,總是這樣,讓我既開心,又憂愁。”
另一邊,林昕妤乘坐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宮,再次得到君臨天病重的消息,他醒過來一次,緊緊抓住君清澤的手,然後說:“澤兒,殺了禦王,你的天下才能坐穩。”
君清澤一直坐在君臨天床前傻傻發呆,直到聽到太監一聲通報,“太子妃到。”
他才如夢初醒般站起身看向門口,林昕妤果然踏雪而來,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君清澤莞爾,歡喜的站在林昕妤麵前上下打量她,“你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他忘形的擁林昕妤入懷,絲毫不顧及大殿裏低頭行禮的宮女太監。
“昕兒,你回來了!”君清澤的聲音裏帶著歡喜,眼裏閃著一絲霧氣,他有些激動,還以為自己見不到林昕妤了,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
林昕妤抬手拍著君清澤的後背,笑道:“嗯,我回來了,我說過,再沒有什麼可以將我們分開的,除了生死。”
聽到此,君清澤皺起眉頭,抬手捂住林昕妤是嘴,“不許這樣說……”什麼生啊死啊,說的太不吉利了。
林昕妤微笑著將君清澤捂著自己嘴的手拿了下來,“父皇怎麼樣了?”
君清澤轉頭看向龍塌的方向,幽幽說道:“太醫說……父皇年數已高,命數將至,之前父皇能醒來是回光返照。”
林昕妤的心裏也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君臨天的命數的確如此,誰都不會想到,身為富貴天天都有人參燕窩來續命的皇帝,命數會如此的短暫,正因為他們經常吃一些大補的湯藥,卻耗盡了腎氣。
如君臨天這般老年人吃補品,高麗參啊燕窩啊一大堆!常常很多人被補藥補死了,毛病都是補出來的啊!說真的,偶然要補一下的話,老年應該是補陰,不是補陽啊!高麗參這些補陽的補不得!有些人身體是虛的,虛不受補,他本來虛了,裏頭都是虛火,本來都在冒火,補藥一下去更發炎,慢慢病倒了不可救藥。
譬如這個房間,你說牆上破了把它補一補,表麵補好了,實際上裏頭還是破的。還不如幹脆把破的清理幹淨,倒是個新的局麵。所以真正的補是把內在的病完全清理幹淨,因為我們的生命功能自有生生不已的力量,生命自己會補助自己,這就是清補。
而君臨天臥病在床一年,宮裏的禦醫為了給他續命可是開了不少滋補的藥方子,因此日積月累下來,人是醒過來了,但命數不多矣。
林昕妤眼裏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之前就給君臨天把過脈,他的病自己真是救不了。
林昕妤握住君清澤的手說,“父皇醒來,都跟你說了什麼?”
君清澤想了想,就將君臨天說的話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林昕妤,“父皇讓我殺了君清禦,他在落崖後是不是已經死了?我也曾下崖找過你,可是沒找到,昕兒,你躲到哪裏去了?”
林昕妤搖搖頭,“君清禦他沒有死,隻是失憶了,在我們上崖後,被一群黑衣人給救走了,你說……是不是趙貴妃做的?”
君清澤搖搖頭,他不知道,他有些驚愕的是,君清禦居然會失憶了!他會被救走在情理之中,趙雪薇已經出宮,她做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帶君清禦離開京城,看來父皇還是算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