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波道:“皇上,我想守在西北邊關,聽說蠻夷常年都會來邊境挑釁我們東陵,我想守護住那片土地,求皇上成全。”
麵對孟波突然要遠守西北的決定,君清澤並沒有猶豫太久就同意了。
孟波騎上快馬,轉身看了眼宮門的方向,揚起馬鞭絕塵而去。
另一邊,木染生看著麵前一直玩著小球的君清澤,問了一些有難度的問題,好在君清澤的精神並沒有異常,隻是失去一些記憶。
趙雪薇舒了一口氣,一想到從京城傳來的消息,她的臉色瞬間陰雲密布,真是沒想到柳詩詩那個女人投靠了林昕妤背叛了他們,孩子就快降生,而她才是孩子的親奶奶,卻看不到自己的寶貝孫子。
趙雪薇也向木染生提出過進宮搶孩子的想法,一方麵他們沒有人裏應外合,如此闖宮等於送死,木染生沒有同意。
趙雪薇知道,要想奪回屬於他們失去的東西,一切都得從長計議,也就不再堅持。
不過一天,木染生收到一個很好的消息,趙雪薇此刻哄著君清澤吃飯,見木染生喜笑顏開,便問:“笑什麼呢?遇到什麼好事了?”
木染生揚了揚手裏的紙條笑道:“慕容燁打算跟我們合作了,那老家夥之前一直保持中立,這次突然做這樣的決定,怕是跟慕容雪死有關。”
說及慕容雪,趙雪薇也回到那個很不好的夜晚,新年宮宴,她一直注意著慕容雪的舉動,慕容雪是代表慕容家站在她這邊的,隻是趙雪薇始終有些懷疑,慕容雪親近君清禦也被她看在眼裏。後來她是跟慕容青黛一前一後離開宴會,趙雪薇便讓自己身邊的侍女跟過去瞧著,卻沒想到看到看到一出好戲。
慕容雪的死對於一直寄予厚望的慕容燁還有蕭玉婷來說的確是致命的打擊,她們之前不敢確定自己女兒的死因,看來這一個月,慕容家一直派眼線在皇宮裏調查,按照慕容燁如今做事的態度,看來是將慕容雪的死也一並怪罪到林昕妤他們身上了。
嗬嗬,這下可有意思了。
木染生繼續說道:“慕容燁為了表示誠意,告訴我們他已經在西北軍營裏安插自己的人,我們可以逃到西北去,與蠻夷合作。”
趙雪薇抽了抽嘴角,“蠻夷可不是傻子,憑什麼會跟我們合作?”
木染生轉動眼珠子,突然笑道:“聽說蠻夷國君得了怪病,重金求醫不得,很是苦惱,我們正好可以去看看。”
趙雪薇點點頭,“好,有你這個神醫在,沒有治不好的病,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木染生:“就現在。”越快越好。
一場陰謀在悄悄的進行中,而此時此刻的皇宮裏,林昕妤在聽到柳詩詩臨盆難產後,匆匆感到柳意殿,大殿裏早就聚滿了人,焦急等候的墨馥瑛一看到林昕妤過來,焦急的上前握住林昕妤的手道:“皇後,你進去看看柳妃吧。”
林昕妤點點頭,給了墨馥瑛一個安慰的眼神,不再多說什麼,推門而入。
床上的柳詩詩緊張的滿頭大汗,因腹部不時傳來的陣痛一波接著一波,她都感覺自己痛到死去活來,活來有死去,可肚子裏那小不點就是不出來。
產婆也手忙腳亂的指揮著柳詩詩用力,柳詩詩已經耗去全力,全身亂綿綿的。
柳詩詩看向進門而來的林昕妤,激動的握住她的手,“皇後,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
林昕妤不給柳詩詩說喪氣話的機會,嚴肅道:“你要堅持下去,哪怕再痛苦也得堅持著,你要是放棄了,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會放棄活下去的希望,他現在跟你心靈相通。”
林昕妤拿起一杯水,就著柳詩詩的姿勢喂給她喝,“我都未孩子起好了名字,他生下來就會被封王賜封地,你這個母親也跟著可以享福,你忘了嗎,你曾經說過,為了孩子,你可以不要君清禦的寵愛,那些現在……為了孩子,請你振作。”
不知是不是林昕妤的話氣到鼓舞,柳詩詩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做了最後的努力,嘶喊聲回蕩在整個屋子,一聲嬰兒的啼哭飄出房間,讓房外焦急等候的人臉上都浮現歡喜雀躍的笑容。
柳詩詩已經耗盡力氣暈睡過去,產婆整理好孩子抱到林昕妤麵前,“恭喜娘娘,是個世子。”
這是林昕妤第二次抱著肉嘟嘟軟綿綿的小東西,記得上一次也也曾耗盡全力救了那個孩子性命,如今想來,恍如隔世。
林昕妤將孩子用感覺的繈褓包好,走到柳詩詩身邊說道,“詩詩,是個世子,恭喜你。”
早有宮女出門報喜,等到一切都塵埃落定,林昕妤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寢宮。
朱玉攙扶著她,“娘娘,您怎麼了,麵色很不好?”
林昕妤搖搖頭,“我沒事,大概是昨晚沒睡好吧。”
回到寢宮,君清澤沒有如往常那般還在禦書房處理公事,而是坐在那等著林昕妤一起吃飯。
“聽說你沒吃早膳就跑了出去,回來正好趕上午飯,看坐下,有你最喜歡吃的魚湯。”說著拿起湯勺為林昕妤盛好送到她麵前。
林昕妤嗅了嗅味道,胃裏翻江倒海的厲害,捂嘴搖頭,“這才不是我想吃的魚湯,快拿走,快拿走。“
看著一臉嫌棄的林昕妤,君清澤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命令宮女將魚湯撤走,抬手按住林昕妤的額頭,“是不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我請太醫過來給你看看?”
林昕妤搖搖頭,“我沒事,可能是有點累,我先去睡一會。”說完起身回了房間。
被冷落的君清澤坐在原地吹涼風。
林昕妤這一覺睡到夜色降臨才醒來,君清澤悄悄的請來禦醫趁著林昕妤睡著的功夫,為她把了脈。
這才將太醫送走,林昕妤便醒了過來,君清澤在床沿坐下,張開雙臂給了林昕妤一個擁抱,“昕兒,我們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