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馥瑛道:“快去快去,杵在這裏做什麼。”
太監小心翼翼的看了墨馥瑛的麵色,將手裏的竹筒子雙手遞上,獻給墨馥瑛,在君傾陌嘰嘰歪歪不知說什麼話的鳥語中退了出去。
君傾陌撇嘴,那人這是要將那隻白白的東西帶到哪裏去,為什麼不給他玩,皇奶奶這是這麼了,一點都不了解他的心思。
半個時辰後,一盅燉品出現在君傾陌麵前,墨馥瑛抱著他坐在桌子前,笑道:“太子,這是你想要的鴿子湯,哀家命人將它熬出美味的湯汁,你快來嚐嚐看。”說著勺了一勺子湯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君傾陌嘴邊,繼續誘哄道,“是不是很香,來嚐嚐看。”
君傾陌卻將頭一轉,小嘴一撇,不由哼了哼,這個味道好奇怪,他才不要喝,他要跟那隻白色會飛的東西一起玩,為什麼不給他玩,皇奶奶一點都不愛他。
可惜君傾陌不知道,那隻他很想一起玩的白鴿已經變成一盅美味的湯。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見坐在禦書房桌子後的君清澤不住的打哈欠,四德在一旁關心的問道。
君清澤抬手揉揉太陽穴,昨晚睡的太晚,幾乎一夜沒睡,現在困意來襲,擋也擋不住。
四德體貼的站在君清澤身後,為他做起按摩來,“皇上,你可以保重身子啊,太子都還小。”
君清澤點點頭,擺擺手,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朕知道了,從現在起一定好好照顧好兩個孩子和自己。”他盡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林昕妤,問一問她為什麼要這麼絕情的離開自己。
四德歡喜一笑,“皇上想通了就好。”就怕君清澤想不通,一天天的糟蹋起自己的身子。
墨馥瑛將信鴿竹筒裏的小紙條倒了出來,展開一看,上麵是君清靈的筆跡,“母後,我大概是認錯人了,上次跟你說過那個跟嫂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兩天我也繼續留意尋找,發現那位姑娘是個瞎子。她在這個臨水村子裏開了一間醫館,雖然她眼睛看不見,但一點都不像個盲人,不僅如此,她那處看病的人卻很多,因此很多人都稱她為神醫。”
墨馥瑛的手指漸漸握緊,將紙團握在自己掌心,上次那封信果然莫名其妙就失蹤了,不過,這世上真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嗎?
君傾陌仰著小腦袋看向沉思中的墨馥瑛,抬手去抓她手裏雪白的紙條,不知為什麼,他對著白白的東西很好奇。
墨馥瑛挑了挑眉,將手裏的紙收了起來,抱起君傾陌親了親,笑道:“傾陌是不是想你弟弟了,走,我們去找你弟弟玩。”因為兩個孩子放在一起鬧的慌,墨馥瑛連帶兩個孩子熬過十天後就掛上黑眼圈,最後將君清陌留在身邊,讓安靜的君傾城給兩個信得過的嬤嬤去帶,就在坤寧宮側邊的耳房裏。
墨馥瑛抱著君傾陌進去時,兩個嬤嬤正在打掃房間,見墨馥瑛塌門進來,趕緊跪下行禮問安。
墨馥瑛問,“二皇子呢?”
其中一個嬤嬤答:“回太後娘娘的話,二皇子今天不知怎麼的上吐下瀉的,四德公公已經帶著他去往太醫院了。”
墨馥瑛盯著兩個跪在自己麵前,快把臉親到地板的兩個人問,“到底怎麼回事,哀家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二皇子的,你們是怎麼照顧的?”
兩個嬤嬤連連磕頭喊饒命,“太後娘娘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道,二皇子的飲食一直如此,從不敢懈怠,就是今天吃了太後您送來的鴿子湯……”
之前君傾陌一直指著白鴿嘀嘀咕咕,墨馥瑛以為這孩子想吃鴿子,就讓人送禦膳房裏去宰了燉湯,當時做成兩盅湯,一盅給了耳房,一盅送到自己麵前,她耐著性子給君清陌喂了一口,這調皮的孩子不但把吃進去的湯都給吐出來,還抬手打爛了她手裏的湯勺子。
墨馥瑛有些惱怒,可她活到一把年紀了,也不能跟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生氣,再說,你生氣,他也不知道你在生氣,還咯咯咯的笑得很開心。
墨馥瑛無奈,便自己喝了那盅鴿子湯,好像沒什麼問題。
帶著一臉一問和焦急,墨馥瑛快步朝太醫院的方向而去,一進門就聽到韓夫子那大嗓門罵道,“那麼這些做內侍的懂不懂,小孩子是不需要和補湯的,孩子還那麼小,腸胃都還沒完善,吃了這些油膩膩的東西不上吐下瀉才怪。”
墨馥瑛低頭看看懷裏舒服眯起眼睛打盹的君傾陌,輕歎一口氣,這孩子還真是個聰明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