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別想念雷迪嘎嘎。

等我把手收回來,忽然覺得手上濕乎乎的,奇道:“哎,這門上怎麼濕乎乎的?”

王亮伸頭看了看我的手,說:“汽油?”

我說:“汽油哪是這個味。”

“那是什麼,一股腥味,不會是血吧……”王亮疑惑的抬頭望向車裏,然後身體一抖,坐在地上。

我奇怪的說:“幹什麼,怎麼了?”然後轉頭往車裏看,這一看,也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剛才車還空蕩蕩,這會兒副駕駛座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女人,齊肩發,穿著件碎花吊帶長裙子。

完了,偷碰別人車被發現了!我連忙說道:“美女,你看,這是個誤會,我們不是偷車的,我就是好奇來看看。”

那女人一句話也沒說,就是默默的轉過身,伸手往車後指了指。

我和王亮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裏什麼也沒有,再看回來,那女人已經不見了!

得,又是鬼。

我想起之前貔貅跟我說車裏麵坐著一個女人,估計就是這位了。

可是她想跟我們說什麼?

我和王亮往車後走去,王亮看向後備箱說:“應該是這裏。”

話音剛落,忽然聽得‘嘭’的一聲響。

我們馬上停止說話,仔細聽著。很快分辨出聲音是從後備箱裏傳出來的。

嘭、嘭、嘭!

那聲音不斷響起。

這裏麵有什麼東西!

我雙手拉著後蓋箱,然後往上一掀,車蓋竟然輕而易舉的被打開。

在打開的瞬間,有一個圓形的東西嗖的飛了出來,邊飛邊說:“oh,我的天!悶死我了!”

這聲音非常的耳熟,我和王亮馬上就反應過來,異口同聲的叫道:“關興!?”

關興看了我們一眼道:“怎麼是你們?”

我說:“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怎麼在這裏?”

關興說:“這話說來就長了,你們先把我身體弄出來。”

我這才發現關興的身體也在車裏,也不知道是怎麼被塞進去的,我和王亮往外拽的時候非常費勁,關興的懷裏放著一個大塑料袋,我和王亮一用力拽,那大塑料袋就跟關興的身體一起出來,袋子裏的東西撒了滿地,一陣惡臭襲來。

“什麼東西這麼臭?”王亮揮了揮手。

我別的沒看清,就一眼看見了一條破破爛爛的碎花裙子。剛想說話,忽然聽得關興叫道:“小心!”

剛想回頭,頭上忽然遭到重擊,眼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拿棍子敲人那是個技術活,一棒子敲死了那是沒水平的打架鬥毆,真正的高手敲人的力道不能太輕,太輕不能把人敲暈,也不能太重,太重就把人敲死了,所以要在這輕重之中拿捏的恰到好處。

那都是練家子,一般人學不來。

就像那人敲我一樣。

也不知道暈了多久,我忽然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馬力術,馬力術!”

我睜開眼,我躺在客廳裏,王亮五花大綁的坐在我身邊,不停叫我的名字。

我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也被綁了起來。

王亮鬆了口氣道:“你總算醒了。”

我憤恨的罵道:“敵人太陰狠了,竟然讓我失去知覺那麼久。”

王亮說:“你剛才打呼嚕了。”

我說:“這兩天都沒睡好,正好趕上這個難得的機會,就順便睡了一會兒。”

王亮點頭:“臨危不懼,你真是了不得。”

“彼此彼此,我也不是特別厲害就是一般厲害。”我問,“是誰把我們綁起來的?”

王亮向我後方抬了抬下巴,說:“你用排除法就能看出來。”

隻見離我們不遠的地方,許柳海、羊旭、厲正宜三人也被綁著。

厲正宜剛睡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綁著的手,迷茫的道:“這怎麼回事?誰給我綁上的,又鬧鬼了?”然後抬頭看了看,叫道:“哎,方濤、卜潔,你們來的正好,幫我把繩子解了。”

犯人已經昭然若揭。這傻帽還啥都不知道。

方濤走在前麵,卜潔跟在後麵,兩個人剛從廚房出來。

我們遭到襲擊的時候許柳海、羊旭、厲正宜三人一個因為剛犯完心髒病正休息,另外兩個壯年怕睡不著吞了安眠藥,綁上他們三個真不比撂倒幾個小孩困難。

所以這病怏怏的女人和她年輕力壯的老公完成這工作應該也費不了多少工夫。

厲正宜見他們不動,又喊:“哎,你們光站著幹嗎,快來給我們解開。”

方濤和卜潔站著不動。

厲正宜還要喊,羊旭說:“別叫了,你還沒看明白嗎?”

厲正宜問:“明白啥?”

羊旭不愧是做醫生的,腦子非常清楚,說:“你仔細想想,要真是鬼把我們綁起來為什麼偏偏留下他們,這地方就這麼大,我們睡著也不是一會兒了,他們要真想給我們解綁還會等到現在?”

厲正宜身體一震,說:“他……他們就是鬼!可、可是你們為啥要綁架我?”他眼珠子一轉說,“難道你們也想拍電影?不用這種手段也行啊,我現在正在準備籌劃拍成吉思汗2,你們要願意,我……”

“拍什麼電影。”我說,“這兩個是殺人犯,殺了一個女的,把人屍體剁碎了藏在車後箱裏,也不知道藏了幾天,都臭了。”

厲正宜聽得嘴都合不攏,看著方濤和卜潔說:“我靠,變態殺人魔,活的!”

許柳海發了個抖,問:“我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方濤說:“我本來沒想這麼對你們,可是……”他指著我和王亮說,“他倆去翻我的車,發現了,那就怨不得我了。”

“這就是你們不對了。”厲正宜馬上轉頭對著我和王亮罵道,“沒事亂翻人家車子幹什麼!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