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們點點頭說:“對,這就是我的策略。”然後蹲下來,撿起刀在許柳海臉前晃了晃道,“想讓我給你鬆綁?門兒都沒有,等我出去了就把你們都交給警察。”
許柳海眼睛一轉,忽然捂著胸口叫道:“哎呦呦,我的心髒好疼,羊旭,快來給我看看。”
我心想你這種小伎倆還想騙我,當老子是騙大的。
許柳海在地上打起滾,他腿本就受了傷,這一滾更是滾得滿地血。
我心裏犯起了嘀咕,這老頭本就有心髒病,別真整死了。趕快給羊旭鬆了綁,拿刀指著他說:“你去給他看看。”
羊旭三步兩步的跑過去,把許柳海放平摁著他的的胸口給心髒做按摩,我見許柳海抓著羊旭小聲說什麼,馬上走過去聽,剛走到跟前,卻見許柳海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似乎想舉起手,那手舉到一半,許柳海脖子一歪,頭無力的垂下,手也突然掉下去了。
這種情形好像電視上經常演。
我吃了一驚,連忙往後跳了回去。
“怎麼了?”王亮和男人頭問。
果不其然,羊旭摸了摸他的動脈,說,“他死了。”
死了?王亮連忙過去探那許柳海的鼻息,對我說:“真死了!”
羊旭伸手對我們道:“我救不了他,你們還是把我重新綁了吧。”
他倒是自覺,我們把他重新綁了,然後和王亮關興對著許柳海的屍體發愁。
我說:“完了,他死在這裏我可說不清了。”
關興說:“按照我之前的經曆,他就算死了屍體也不會回去。”
我說:“那就行。”
王亮又說:“可是按照他之前的經曆,活著也出不去。”
“你們別急,”男人頭說,“我們慢慢想辦法,上次我出去有兩個方麵值得注意,一個是我變成了人頭,另一個是我弟給我的護身符。”
“護身符倒是在這裏,可是它扯不下來啊?”我又拽了拽粘在男人頭後麵的紅包,忽然靈機一動,用刀子把那布袋割破,發現裏麵竟然有一張黃色的符,“這是什麼?“
“應該就是這個有效。”男人頭喜笑顏開的道:“你們快來看看這符有什麼特別的。”
已經過了幾百年,那紙卻一點都沒老化,拿在手裏跟新的一樣,上麵用紅色的朱砂畫著奇怪的圖案。
厲正宜雖然不知道前因後果,但是見我們說到這裏,也察覺到我們是在商討出去的事,伸著腦袋看著我們。
我拿著那符看了半天沒看出來什麼特別,剛放下那符,忽然發現男人頭和王亮都看著我。
我說:“你們看著我幹什麼?”
王亮說:“你不是常說你是個道士麼?那這符怎麼用你肯定知道。”
“那、那當然,哥有什麼不知道的。”我舉起那符,在地上跺了幾腳念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兵天將顯神靈!”
就像我預料到的一樣,啥都沒發生。
我說:“不行,我們還是想別的方法吧。”
“剩下一個方法像我那時一樣,就是把把符放在身旁,然後把腦袋切下來。”男人頭說,“而且就算成功了,也隻能有一個人出去。”
我和王亮開始沉默,這方法太扯淡了,不要說我們,就算拿去騙雷迪嘎嘎雷迪嘎嘎都不會信。
厲正宜連聲說道:“有什麼方法能出去,我來試試!”
我看他那樣子就猜到了他沒聽見我們前麵的話,光聽見男人頭說的最後一句話,故意說:“不行,這太危險了。”
厲正宜說:“我不怕危險!”
我說:“這危險係數太高了。”
厲正宜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看他這麼執著,我也不好意思打擊他的熱情,就把那符拿過去貼他腦袋上,說:“那你挺住啊。”
“來吧。”厲正宜喜滋滋的點頭,說,“然後我要怎麼做?”
“你就站等著我砍你腦袋就行了。”我指著關興說,“等你變得和他一樣,說不定就能出去了。”
厲正宜笑容凝固在臉上,啊的一聲變了臉色,我沒給他反應時間,刀已經刷的砍了下去。
厲正宜叫了一聲,暈了過去。
“笨了吧。”我衝他揮了揮刀,“我是用刀背砍的。”
正在這時,沉默了很久的貔貅忽然問道:“你在幹什麼?”
我說:“嘿,你終於睡醒了,剛才有人要殺我,也不見你出來幫個忙,太沒義氣了吧你?”
貔貅道:“如果是鬼神害你我自然能感應到,神經病不在我的管轄範圍。”
我說:“三娘他們說不定已經發現了什麼,正好你醒了,我們再去看看。”
貔貅道:“也好。”
說完我又吹響了苟富貴給的哨子,就跟上次一樣,小二樓又出現在我們麵前。
三娘和雲美坐在客廳,看見我們,連忙站起來道:“我們等你很久了。”
王亮問:“你們發現什麼了沒有。”
雲美說:“我和三娘討論了很久,又詢問了很多妖怪朋友,最後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
我問:“什麼結論?”
“你們並沒有消失,還在小二樓,就在我們身邊。”三娘走到我身前,拿著扇子在我麵前揮了一下,“但是我們沒法看到你們,也沒有辦法觸碰你們。”
怪不得廚房裏還有雲美買回來的東西,小二樓的擺設也一點都沒變。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三娘嫣然一笑:“因為有高人在小二樓裏布下了八卦陣。”
我奇怪的問:“八卦陣?”
“你不認真學習道術自然不知道。”貔貅歎氣道,“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五行相克陰陽相生變化無窮,怪不得我總感覺這地方雖然影響了我的靈力,卻沒有更多的陰氣,原來是這個原因。”
羊旭睜大眼睛看著我們說話,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