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完全毫不清楚眼前狀況的渾渾噩噩狀態下,她被展帆送去了他在城郊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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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關在房間裏著急的拍門時,門外的展帆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

她傻傻地擔心著賀瑾言的安危,疑惑著父親與賀瑾言對峙的局麵及父親突然間轉變的氣場,在房間裏如熱鍋上的螞蟻。

可惜,她終究什麼也沒有從展帆那裏問到,直至夜幕降臨。

伴隨著一陣嘈雜聲,遲盛元在展帆的阻止下,從外麵衝了進來。

看到遲盛元著急的樣子,她本能的以為是賀瑾言有事,抓住遲盛元就問,“賀瑾言他現在在哪裏?他沒事吧?”

她時候想想,大概是遲盛元沒有見過像她這樣傻的女人,所以在她關心賀瑾言的時候,遲盛元竟愣在原地,好幾秒後,他才回應她,“言沒事。”

她聽到遲盛元這樣說後,這才放心下來,大大地鬆了口氣,又問遲盛元,“你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遲盛元吞吞吐吐的,並沒有回答她,到最後隻跟她說,“小芊,你要不要先回加州,到時候言會去接你。”

她疑惑,“我為什麼要先去加州?……我要跟賀瑾言在一起。”

“小芊……”遲盛元欲言又止。

她沒有耐性再在這裏看遲盛元吞吞吐吐,提著婚紗裙擺就準備出去找賀瑾言。

可惜的是,被遲盛元和展帆阻止。

她無奈在房門前站定步伐,怔怔地看著眼前阻擋著她的兩個男人,“你們究竟……這是為什麼不讓我去找嘉言?還有,誰能夠告訴我為什麼我爸爸和賀瑾言在婚禮現場會呈現對峙的局麵?”

遲盛元一臉的陰鬱,沒有跟她解釋,隻有展帆說了一句,“賀總會親自跟賀總夫人您解釋清楚的。”

她終於在遲盛元和展帆為難的神色中看出一絲異樣的端倪,這讓她的心頭迅速竄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但她不願意像個傻子呆在這裏坐以待斃,拿起房間裏用來裝飾的一個金屬裝飾品,她直接橫在自己的脖頸上。

這金屬裝飾品是有兩個鐵鉤的,她現在放在脖子上,隻要她稍作用力,鐵鉤就會勾住脖子。

遲盛元和展帆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勸慰她

“不要這樣激動,小芊……”

“你千萬不要傷到自己的啊,夫人……”

她當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此刻也隻是為了唬唬遲盛元和展帆,但她隻是遲盛元和展帆終究會被她唬住的。

果然,在她將金屬裝飾品的鐵鉤再往自己的脖子上壓一寸後,遲盛元終於和展帆把她麵前的路讓了開來。

所有門外的保鏢見到她這樣,也都紛紛把路讓了開來。

她坐上遲盛元開來的車,迅速地駛離了賀氏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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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車子直接開向了她和賀瑾言舉行婚禮的高爾夫球場,可惜現場已經一片狼藉,除了諸多的警察在處理事後的狀況,早已經不見賀瑾言或任何賓客的身影,她於是驅車去了自己的家。

這一刻她非常慶幸在上諾曼底她利用業餘的時間學會了開車。

車子“吱”一聲急刹車在溫家別墅的門前停駐,她還沒有下車,就發現向來都燈火通明的溫宅,今晚隻客廳亮了一盞燈。

在客廳那散發暈黃柔和光芒的水晶燈下,母親呆愣地靠在沙發上。

她衝進客廳,管家還來不及跟母親知會一聲,她已經抓住母親問,“媽媽,爸爸在哪裏?”

母親處在失神的狀態,乍聽到她的聲音,這才回過神,而當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她後,母親發達的淚腺瞬間眼淚如柱,“小芊,快去救你爸爸……”

她愣了一下,母親渙散的眼神讓她知道她此刻必須靜下來跟母親問清楚,否則此刻精神受到沉重打擊的母親是沒有辦法跟她好好說話的,她隨即輕撫母親的脊背,柔聲地問,“媽,你別著急,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