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怔愣,連忙走到溫芊的身旁,扳過溫芊單薄纖瘦的身子,“所以你不準備你去找嘉言了?”

溫芊雙眸恢複了焦距,輕輕點了下頭。

“不行!”溫雅慍怒道,“你和嘉言已經結婚了,憑什麼他說散了就散了,難道就因為你好欺負?”

“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

“什麼叫沒有必要?”

溫芊淡聲解釋,“這件事是我理虧,所以,我若是去找他算賬,隻是無理取鬧,我若是去求他複合,更沒必要,因為……”

“因為什麼?”

溫芊頓了一下才道,“賀瑾言是個做任何事都深思熟慮的人,他既然這樣決絕對我,就說明他沒打算我和他之間還有轉圜的餘地,那麼,求複合,隻是自取其辱。”

盡管溫芊的語氣平淡,溫雅依然能夠感覺到溫芊此刻是在努力壓抑內心深處的低落和悲落。

溫雅嗓音微沙道,“可是我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嘉言這樣欺負你?”

溫芊衝溫雅輕淺一笑,“其實站在賀瑾言的立場,他心底也不好受,但因為我是弱者,沒有人會說是我欺負他。”

溫雅被逗笑,“我說不過你……”倏地,眼眶泛紅。

溫芊跟著笑,忽爾瞥見溫雅罩著一層薄霧的雙眸,“怎麼了?”

溫雅伸手將溫芊緊緊地抱住,道,“不管怎樣,你還有姐姐,姐姐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

溫雅和溫芊從病房出來,沒有想到,病房外正呈現對峙的局麵。

鄒禹楓的人控製了這層樓的整個走道,而賀江遠和遲盛元則擋在病房前,毫不畏懼地與倨傲自負的鄒禹楓目光對視。

溫芊的出現,讓眼前僵持的氣氛緩和了些許,因為鄒禹楓的目光從溫芊出現的那一刻就一直落在溫芊的身上,目光瞬間柔和。

“盛元,你帶著小芊和溫雅先離開。”賀江遠冷瞪鄒禹楓,對身旁的遲盛元道。

遲盛元點了下頭,隨即帶著溫芊和溫雅轉身準備離開。

哪裏想到,鄒禹楓的手下竟直接就擋住了溫芊的去路,沒有放行的意思。

賀江遠動怒,“鄒禹楓,有本事你就讓你所有的手下跟我較量一番……我就不信,你能當著我的麵把溫芊帶走。”賀江遠說完這話,就揪起鄒禹楓的一名手下,揮拳。

鄒禹楓的這名手下頓時被打得鼻青臉腫,其他的人看見,準備上前,鄒禹楓卻在這個時候揮了一下手。

手下們看到鄒禹楓的指示,連忙退到了鄒禹楓的身後。

而賀江遠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狠狠揪著的那名手下摔在了鄒禹楓的麵前。

鄒禹楓由始至終都停留在溫芊身上的目光,這才轉移至賀江遠,麵對賀江遠的慍怒,他平淡地道,“我今天不是來找麻煩的,也不會為難任何人,我隻是想跟溫芊說幾句話。”

溫雅一聽鄒禹楓這樣說,立即就擋在溫芊的身前,憤憤咬牙,“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你害小芊還害得不夠嗎?“”

鄒禹楓麵對溫雅,言語中帶著尊敬,“我對小芊,是認真的。”

“我管你認不認真……你最好現在最好立即、馬上離開我們的視線,否則,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絕不放過你!”溫雅狠烈地道。

鄒禹楓的目光重新投向溫芊,“如果你願意跟我單獨聊聊,我現在就可以把天天身體裏殘餘的藥品名字告訴你姐姐和姐夫。”

鄒禹楓很清楚溫芊最在意的是什麼,果然,在鄒禹楓說完這句話後,溫芊疏離的冷漠表情,起了些許的變化,眼簾也抬了起來,起看向了鄒禹楓。

賀江遠道,“小芊,你不要聽信這個狡猾奸詐的人說的話,他不可能……”

“祁寧。”鄒禹楓突然出聲,打斷了賀江遠的話。

鄒禹楓身後的祁寧隨即從自己的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藥瓶。

溫雅和賀江遠看到這藥瓶後,兩個人紛紛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