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往臉上衝水,清涼的水珠在光潔的臉盤上滑落,閉著眼睛,正在感受手中的涼意。

驀地背後氣壓一沉,一道極淺極淺的呼吸聲響了起來,顧不上擦臉,連今猛地轉身向後看去,一眼便瞧見了男人筆體的白色西裝。

“抱歉,剛剛推掉了一個會議,花了一點時間。”

連今眨眨眼,大半夜開什麼會,接著她又想起來了,神白不在國內,國內國外有時差,換言之,這邊兩點半,他那邊可能才下午三四點,三四點他跑到她夢裏來?還推掉了會議?

看到連今呆愣著,神白倒是挺主動,主動拉著連今的手。他的掌心微熱,而連今的手剛泡過水,濕漉漉的,神白隻好拿起毛巾,細心的給她擦幹淨臉、擦幹淨手,才準備帶她離開。

“現在是去看連花?”

神白默默地掏出飛行器,一條紙紮的小白船停在他的掌心,當他把小白船往窗外拋去時,小白船見風就長,很快變成了一條普通大小的水上遊船。

神白拉著連今,縱身一躍,兩人齊齊的站在了船上。

很快,在神白的操控下,飛船升空,進入到茫茫雲海之間。

以前神白一直沒有帶連今坐過他的法器飛行器,今天這一坐,倒是挺有意思。

連今在船艙裏左瞧瞧又看看,把室內陳設都摸了一遍,還專門走到船尾處,用力的遠眺層層雲靄的盛景,可惜夜太黑,她什麼也難瞧個分明。

“話說,你以前咋不帶我上高空呢?在高處飛行多好,比飛機還方便。”

神白站在船頭處,算是掌舵人,極力的控製方向,高空風大,而且空氣稀薄,他需要控製靈氣去彌補這些缺憾。

“高空危險,有時有飛機,有時有亂流,若是遇到天氣不好的時候,還容易遭遇雷電。萬一我一個不查,害你出事,我會追悔莫及的。”

連今噘著嘴,也沒有否定他的答案,畢竟高空確實會遇到他所說的問題。

很快,連今發現了這艘船的不同之處。

“咦,不是說高空空氣稀薄的嘛,為什麼我呼吸這麼順暢?而且,也沒有多冷,就和平地差不多的說。”

神白瞟了連今一眼,用眼神告訴她,你這個小丫頭,沒看到我一直在忙這件事嗎?真是眼拙!

連今笑嘻嘻的走到神白身後,兩手環住他的窄腰,又順手往他的腹肌上摸了兩把。

神白要固定船隻,不能分神,隻好幹啞著嗓音,用自以為是的威懾力的嗓音嗬斥她。

“別亂動,不然把你扔下去!”

連今變本加厲,小手已經從他的西裝伸了進去,不安分的去解開他裏側的襯衫的紐扣。

神白大概曉得她要做什麼,便急著想阻止,這一個分神,手上靈力沒控製好,遊船猛地抖動起來,船頭直直的往地麵俯衝下去。

而連今也體驗到了一瞬間的失重感,接著是從高空往下的墜落感,整個身心都懸浮在空中。

她趕忙像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神白,死死的扒著他的腰,因為太過用力,差點將他的凡間的衣物給扯碎。

神白一瞬間回神,又繼續操持著靈氣,維係飛船的運行,等他凝神靜氣之後,船身才堪堪穩住。

連今感覺到腳下平穩的船板,才鬆了一口氣,她也不逗弄神白了,放開他的腰,毫無形象的往船板上一躺,大致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嚇死我了,估計飛機失事的人都會經曆這種大恐怖,真的太嚇人了!”

神白撇撇嘴:“誰讓你亂碰我的,下次還敢嗎?”

連今搖頭:“不敢了,我惜命著呢,有可能送命的活,我都不愛幹,以後保準乖乖巧巧的當好學生。”

神白勾勾嘴角,勉強放過了她。

飛船停在了尊神大廈的樓頂。

正值半夜,尊神大廈內空無一人,就連大廈外巡邏的保安都休息去了。

神白帶著連今坐上直通地下一樓的電梯,接著又在地下停車場內摸到了一處極其隱蔽的陣法暗門。

隨即,神白開啟陣法,裏側傳來一道巨大的吸附力,把連今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