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的痛苦之後,連花再也受不了了,在呼哧的喘了兩口氣後,癱軟了下去。
薄英看著這具因為無法接受煞氣暴力灌入而昏迷過去的女人的身體,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放大,殘忍又無情。
她靜靜地等待著,極力的把四處亂竄的煞氣融入進連花的血液裏,這套流程並不簡單,即使是薄英,在完成煞氣的梳理工作後,也兩眼微微發黑。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薄英確定連花已經融合了她的煞氣後,才整理了下衣服,轉身離開。
這一次,她能保證,一定可以置那個女人於死地!一定可以!
塵世中的人誰也不曉得時間軸裏發生了這件事,大家還在安居樂業、為生活忙碌、為工作奔波。
連今在神白的強製要求下,美美的睡了一覺,這一覺睡得實在深沉,眼一睜,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床邊留有神白的微弱氣息,連今揉了揉眼,想著這個男人已經還沒有走遠。
她爬起床,去了一趟洗手間,把臉清洗幹淨,又重新恢複了以往的活力。
神白給她做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都是她平時愛吃的食物,香味一縷縷的飄散出來,勾的連今饑腸轆轆。
這間屋子,雖然沒有神白的身影,可四處都是他的氣息和痕跡。
連今吃完暖心早餐,精神抖擻的出了門。
剛到樓下,一輛老爺車開了過來,寬大的車身在公司門前擺了個漂亮的甩尾,令連今詫異的勾了勾眉梢。
“連今小姐,上車吧,申屠先生吩咐了,以後這輛車就是你的座駕了,您不用推辭。”
連今對司機說了聲‘謝謝’,也就沒有拒絕神白的好意,主動坐到了後座上。
很快,連今被送到了片場,片場裏的人都精神飽滿,看來,給他們放一天假,倒更能激發他們的工作熱情。
經曆化妝和對詞後,導演、副導演、攝影、燈光都投入到了拍攝當中。
這幕戲是連今接到告知說自己母親死掉而特意偽裝從外地趕回來的戲份。
連今從出租車上下來時天空正下著雨,當然,按照劇情,雨是人工雨。
她沒有帶傘,隻好一路小跑到馬路對麵的良心小賣部的藍棚子下躲雨。
小賣部玻璃門被拉上了,裏頭白光湛湛,有人聲和打麻將的敲牌聲。
屋內有開空調,沿著玻璃拉門的門縫,絲絲涼氣瀉出來,吹得連今的後背發寒。她抱了抱胳膊,再看了看天色,心裏估摸著這場雨還要下很久,便推開拉門進了室內。
霎時,冷氣和煙味撲麵而來。
店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她站在櫃台前,手裏拿著個棒棒糖逗弄一位阿嬸懷裏抱著的孩子,那孩子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撓啊撓,夠不著棒棒糖的動作把店主逗得嗬嗬直笑。
連今一進屋,店主把目光投到她的身上。
“是娜娜啊,回來啦?”
娜娜是連今在這部劇裏的名字。
連今入戲很快,現在的她已經成為了娜娜。
“嗯,嬸子,外頭下雨,借我把雨傘吧,我好回家。”
店主伸出頭,朝著屋外瞅了一眼,玻璃拉門沒有關嚴實,正有夾雜著水汽的寒風流入室內。
確實如她所說,外頭的雨越下越大了。
店主往櫃台外走,轉身朝著內室而去,不到一分鍾,拿著一把長柄傘走了出來。
抱孩子的阿嬸也認識娜娜,她已經和娜娜聊起了家長裏短。
“你剛回來?向學校請了幾天假啊?”
娜娜禮貌的回答:“向學校請了三天,不夠的話再給班主任打電話。”
“哎!你有出息,大學生哩,你媽也是沒福分。”阿嬸籲了口氣,蹙眉幽歎,“你也別難過,你日子照常過,大好前途別荒廢了,都是一個村的,有困難了,跟我們說說,能幫襯肯定幫襯著點的!”
娜娜輕‘嗯’了一聲。
店主把傘遞給她,娜娜低著頭道了聲謝,出門,進入雨中。
這幕戲拍完,導演喊‘哢’,嘩啦啦流淌的水一下子歇火了,她的助理立刻把毛巾拿過來讓連今擦擦,連今接過,將身上擦幹了,又讓化妝師補了個妝,便繼續讓王導拍攝第二幕的戲份。